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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近百米,举着兵器的人还傻傻呆立着,应该被他们阻拦的魔门妖女已进到堂前,扭头朝他们轻笑。

这妖女一身红装,好似嫁衣,腰肢纤细柔软,下摆如红莲花瓣层层迤逦。半截同色的面纱勾着金丝银线,露出一双如娇似嗔的眉目。人人对上她那双眼睛,听着那莺鹂似的轻笑,只觉得天地间所有的烦恼杂陈都离自己远去,只有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睛,带领他们探索那神秘未知的极乐。

她功力极其深厚,就连梵清惠都一瞬间的迷乱,但梵清惠到底是慈航静斋传人,本身对魔功有所克制,眨眼间清醒过来,神色冰冷,“好一手天魔音,阴后的天魔大法已经大成了吗?”

梵清惠声音清冷,如剑石铿鸣,又一次让迷乱的人清醒过来。听闻阴后之名,人人咋舌惊恐又崇敬。几年前邪王石之轩公开向阴葵派传人祝玉妍求亲被拒,反被祝玉妍打伤,此后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祝玉妍遂以圣舍利为饵,引魔门各派自相残杀,去其良莠不齐之糟粕,将余下门派重新整合。虽至今不曾真正完成统一,但也约束圣门之人不再肆意行恶,以一种隐世大宗姿态渐渐改变江湖门阀对圣门的看法。

当然,作为敌对百年的慈航静斋自然不会是对其改观的人之列。净斋传人数次试图阻止圣门一统,到如今依然坚称其魔门必有所图,警戒天下人多多防范自也不是什么秘密。

那阴后祝玉妍看向梵清惠,勾唇轻笑,却不答话,只转身看着宋缺,目光似嗔似怨,“小缺好生无情哩!人家日日想你,想得睡不着觉,你就安然在这里娶了新人,还让这老尼姑攻讦人家。”

她抬手点着宋缺的胸口泫然欲泣,宋缺竟也不拦她,就这么定定看着她的动作,面无表情地吐出几个字,“玉妍也会想我么?”

此话一出,人人都瞠目结舌,大吃一惊。这宋缺分明与阴后互有情意,可为何这么些年从未传出过消息?甚至魔门的许多高手都在这几年死于宋缺刀下?还是说,在所有人不知的情况下,宋阀已与圣门联手了?

种种猜测萦绕在脑海,脸色最为难看的恐怕就是杨素和梵清惠了。便是如此,在宋阀的地界上,他们也只能注视着那正堂二人的动作,不敢出口打断。

祝玉妍才不管旁人怎么看怎么想,她拉着宋缺的手掌贴向自己胸口,幽怨道,“你摸摸,你摸摸,人家的心都要碎了哩!”

“无耻!”梵清惠咬着牙,面色铁青,终究忍不住吐出这么两个字。

宋缺仿若未闻,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手指缩,几不可见地揉了揉那酥胸,随后抽手而出,仿佛他的动作只是为了挣脱而已。这男人依旧是冷冷淡淡,风清月朗,“宋某今日娶亲,玉妍可留下喝一杯喜酒。”

那张英俊的脸庞没有半点瑕疵,〔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像宝石般闪亮生辉,神采飞扬的眼睛,宽广的额头显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静中隐带一股能打动任何人的忧郁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还得难以捉摸。〕

祝玉妍又笑起来,那双光华璀璨的妙目却闪烁着冰冷与杀意。“小缺的喜酒人家自是要喝的,只是不知道宋郎有没有命留到人家喝完这杯喜酒呢?”

宋缺抬眼问道,“玉妍何意?”

“小缺忘了,江畔那夜,你说要一辈子对人家好哩。”她贴过去,玉骨一般的手指划过宋缺的脸颊。“那时人家便立誓,你若负了人家,人家定要杀你哩。”

她说话的语气极不正经,可宋缺却知道,她是认真的。闻得此话,宋缺非但不怒,反而笑了起来。他本是极其俊俏的男子,面无表情时尚且俊极,这般一笑起来,真叫见着的人不论男女,都有面红心跳之感。

尤其以贴着他脸的祝玉妍,冲击更大。忍不住心中暗道,怪不得自己重生拒绝石之轩后还是为宋缺所迷,单凭这张脸,也不算亏了。

宋缺道,“玉妍今日既然来了,宋某自然不会相负。”

祝玉妍怔愣,幽幽道,“你昭告天下要娶亲时,便已负了人家了。”

说罢,抬手取下面纱,露出一张致绝伦的面庞。她的眼神极为清澈,单看面貌和通身气派,全然不像什么魔门妖女,反而更似世家贵女,灵动又不失雍容,清贵中含带优雅。

“人家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绝色能够引得宋阀主动心。莫非,比人家还美么?”她说话时脖颈轻扬,清丽雍容的气质霎时间变成了魔魅,神秘而娇艳撩人。这般转换极其自然,没有半分滞涩。可气质呈现却已经天翻地覆。

天魔女,竟奇妙至此。

宋缺却不受她的影响,淡淡道,“美又如何,丑又如何?自玉妍踏入宋家山城起,结果都是一样的。”

祝玉妍心中一突,想到自己进城时的畅通和古怪的气氛,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不详预感。“小缺,你这是何意?”

宋缺勾唇轻笑道,“玉妍既已来了,就不要走了。”

他话音一落,山城中骤然腾起四五道宗师巅峰的气息,一齐逼向正堂。一时间,人人面色□□,五个宗师高手,足以留下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了。

宋缺目光四望,对那些人□□的脸色也不做什么解释。只是盯着祝玉妍,一字一句道,“宋某宾客已请,宴场已定,独缺一位新娘。吾观玉妍一身红衣尤似嫁衣,雍容绝色,恰可代之。”

第63章阴后2

正是月满之夜,明月映入湘江水中凌波璨璨。

所谓“九月湘江水漫流,沙边唯览月华秋。”

可见白沙漫漫,碧波幽幽,有一弯修长如新月的小岛漂浮在湘水之上,两头银白的沙滩吻着湘水碧波。岛上长满又厚又密的青草,迎风飞舞,南边滩头是一片青翠欲滴的芦苇荡,清风吹来,苇叶飒飒。

忽有一叶扁舟自芦苇丛中出来,惊得几只鸥鹭在岛上盘旋,待察觉不到危险又重新飞落,甚至还有一只栖在船头,好奇地探望。

舟中坐着一个清俊少年,身着白袍,手配乌刀。那少年看着不过十五六岁模样,生得一张极俊的脸庞,却偏偏板着脸,做古井无波的成人模样。兼有一身凛锐杀气,叫人望之生畏,平白浪了一副好皮。

这少年郎名唤宋缺,乃是岭南宋阀的大公子。因着武学天分极佳,年不过十五,便已至后天巅峰,距离先天之境不过一步之遥。这宋缺自幼长在宋家山城,受长老保护,半年前被遣下江湖游历,不突破先天不得回返。

宋缺面上看着淡漠,可心底却已有两分焦躁。他的后天真气积累已至极限,只差一个契机便可突破屏障,转后天为先天真气。然而这道屏障却足足卡了他半年。宋缺自习武自来都是顺风顺水,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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