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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只赶上这一段,二爷药都不上了,把药膏盒子砸翻在地上,一手提裤子,一手指着二奶奶,大骂回去,说二奶奶‘泼妇’、‘不可理喻’,骂得那个起劲,真是多少日子的怨气都赶着发出来了。”

没了洪夫人,又不能在孝期动用休妻的终极手段,单方寒诚与薛珍儿掐,十次能占到一次便宜算多的,说起来真的是:积怨已久。石楠末尾一句一点也不错。

惜月饶有兴趣地问:“你们二奶奶就听着?”

石楠一摊手:“那只有听着了,二奶奶再厉害,得讲个最起码的道理。”

莹月对二房的闹腾听得多了,这回就是偶然地西风压倒了东风,她也没多大感触,倒是惜月觉得很新鲜似的,又追着问了两句:“二奶奶也没说要回娘家?我从前听见她总回去。”

石楠摇头道:“不好回,这次真不是二爷的错,她把二爷头都砸出血了,二爷没还手不错了,只是回骂几句,她就委屈回去,薛家脸上也没光罢。”

“听说你们二奶奶还在娘家时,极受宠。”

“那肯定的,不然之前二奶奶有底气一闹就回去。”

惜月又随意般问了句:“那边还闹着呢?”

石楠点头又摇头:“我走的时候还没消停,这会儿不知道了。”

惜月笑:“这倒像戏文里说的欢喜冤家了。”

石楠一吐舌头:“哎呦,我不是驳您的话,冤家是明摆着的,欢喜实在没看出来。”

惜月点她又笑:“你这丫头,说话倒俏皮起来了。”

比起上回,惜月这回坐的时候多了不少,据她说,是回去就得看延平郡王的脸色,说句话都得猜他心思,他虽不至于像方寒诚这样指着人大骂,但这样相处也够累的,不如在外躲躲,她也轻省轻省。

她就呆了足半日,还在莹月这里用了顿午饭,才登车而去。

因她在这里,方寒霄就到府里别处走了走,在方老伯爷那里用了饭,才回来。

莹月气馁地告诉他:“我没有问到,二姐姐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方寒霄很平静,惜月连正经的公婆尚未见过,所知有限很正常,再想法试一试别的途径好了。不过,他还是仔细询问了莹月她们的交谈。

莹月回想着,一点一点复述出来给他

她慢慢顿住,脸色变得苍白。

聊着的时候不觉得,姐妹俩在一起,似乎就是想到哪扯到哪,如今复盘,她才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惜月为什么,一直在绕着二房说话?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绕着薛珍儿在说话?

她们并无交情。

徐家此前的门第不足以攀上建成侯府,她们从无来往,不要说惜月了,就是现在作为妯娌的莹月和薛珍儿都不是很熟,她从来不会主动去找她。

而惜月一贯以来的为人,不是做事毫无目的性的人。

她会突然对薛珍儿感兴趣

她真正要问的,到底是薛珍儿,还是薛珍儿背后的薛鸿兴?

方寒霄微笑,他懂了。

延平郡王必然是对薛鸿兴产生怀疑了。

这令他谨惧,他开始动用身边一切可以动用的能力,他无法直接窥探薛鸿兴,但薛珍儿这个嫡长女拐弯抹角是可以拉上一点关系的,他想到了这一条,派出了惜月。

原来许多事,他也许确实瞒着惜月,但火烧眉毛的时候,就顾不得了,不管有多大用,先试一试再说。

那么,延平郡王去找吴太监的用意也昭然若揭了,这说起来很好笑,延平郡王要去向新近和薛鸿兴走近了的吴太监打探消息,必然不能空手去,可是他的银钱,相当一部分来源于薛鸿兴的进贡他用薛鸿兴的钱,去打探薛鸿兴。

不知道薛鸿兴对此什么感想。

他思路到此处,才暂时停下,一低头,正见到莹月松了口气。

这是什么表情?

他强制自己中断思路,是想起来她应该不好过,想安慰她一下来的。

不过,不用了。

莹月已经把自己安慰好了,跟他道:“我总觉得我跟二姐姐问话很心虚,虽然这一次我真的没有什么坏心,不过,我总还是有许多事瞒着她。”

“这下好了,她也瞒着我,我们扯平了。”

方寒霄:……

听上去居然也没有什么不对。

他服气了。

☆、第130章第130章

延平郡王只是要打听薛鸿兴,应该勾不起吴太监太大的警惕,也就是说,他暂时还是安全的。

但事态不会永远停留于此。

有一个极重要的问题是,吴太监刺杀过延平郡王,不论延平郡王知不知道,吴太监自己心里有数,他是不是奉旨撇开不说,实际执行的总是他,那么他作为幕后凶手,可不可能愿意有暗仇的延平郡王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不可能。

延平郡王掌握了更大的权力,有朝一日查知真相,天子一怒,将他凌迟都不意外。

吴太监除非是傻,才会给自己的未来留下这么大一个隐患,从他与薛鸿兴走近的同时,薛鸿兴就疏远了延平郡王就可以窥知一二这两件事发生得极近,方寒霄所知还少,不能分辨出究竟谁先谁后,但显然,这不会是纯粹的巧合。

不论吴太监知不知情薛鸿兴之前的投靠,如今薛鸿兴的疏远是事实,他可能被动也可能主动,如果是被动,那就是吴太监知情,用什么胁迫住了他,以拔除掉延平郡王最大的助力,如果是主动,那就是薛鸿兴自己在别人那里得到了更大的利益,因此打算和延平郡王掰了。

薛鸿兴这个位分上的人,谁还可以给他更大的利益?

皇帝,只有皇帝。

这和他先前单独面圣对上了,但皇帝突然对他青眼,其中总该有些缘故。

这就难猜了,方寒霄身上多了重孝,行动更有些不方便,他只能把目标定得准些,别的都先不管,只去注意延平郡王。

延平郡王已经非常惶恐。

他去找吴太监,吴太监态度虽不差,但并没有给他什么有用的信息,只算是个敷衍,他派惜月出头,惜月也是空手而返。

再想不出办法,最迟下个月,皇帝就有充分到朝臣也无法反驳的理由要撵他回去了蜀王五十整寿,就在九月中旬。

这是卫太妃转托人提醒他的。

之前皇帝问他“想不想父母”,其实就有点从这上面来,他当时不得不答了想,还没会意过来这一茬,卫太妃在宫里听到了风声,想起来忙使人告诉了他。

亲爹过寿,皇帝叫他回去,他完全赖不下来的。

时间这么紧,却束手无策。

延平郡王已经急到大逆不道地想皇帝一个孩子都生不出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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