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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是他不中用,又不是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丫头急道:“不是,奶奶,您洞房晚上就把伺候二爷的丫头打了一顿,二爷生气了才”

“那怪我吗?什么下三滥的货色,敢跑新房门边上看我,他们家没规矩,我才替他立一立。”

莹月听呆了就她此前听说的那些传闻里,二房新婚的两口子闹归闹,没有这一出啊!

薛珍儿嫁进来快一个月了,居然至今没有圆房。

“你们怎么会?”

“怎么不会?方寒诚想用这个拿住我,做他的梦,他想,我还不想呢。”薛珍儿很厉害地道,“哪天他把他那些贱人都遣散了,我才考虑一下。”

莹月不想听她的家事,但实在是被弄糊涂了:“你们同过床了啊。”

如果没有,这么大的事瞒不过下人,早该跟他们那些打闹一样,传得满府都是了。

薛珍儿稀奇地道:“同床又不一定就圆房。”

因为她新婚夜打了丫头,方寒诚赌气没有碰她,干睡一夜以此羞辱她,不过她可不觉得,那么个软蛋,还脏,谁乐意跟他睡。

她甚至于不惮把这事告诉莹月,方寒诚不管出于什么心态不跟她圆房,总之就是他不中用,他不中用,她闹的底气更足。

……

莹月眨着眼。

她一颗心已经在喜庆的爆竹声里沉到了寂静的深渊里,由此反而挣扎出离奇的冷静来。

她听见自己声音很低很飘地,在爆竹声的间隙里道:“同床,不等于圆房啊。”

她没有进一步问薛珍儿,不好问,但忽然间,她如醍醐灌顶一般,什么都明白了。

☆、第96章第96章

过了这个年,莹月十七岁了。

她好像一下子长大起来。

她原来就不是多闹的性子,如今变得更为沉静,嫁到方家以后,日益丰润的脸颊在新年里没有养得更圆,反而是瘦削了一点下来,下巴变得秀巧,五官更为明晰,眼神望着人时,清澈里,开始带上一点属于成人的疏淡。

从外表看,她的变化仍属细微,日夜相对的人难以察觉,连玉簪石楠都没有觉出什么不对。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内心发生过怎样的惊涛骇浪,无人可以求助,无人可以诉说,她倾尽全力,假装若无其事。

没有她想象得那样难。

打击来得接二连三,她没有时间再觉得痛,先得把自己武装起来。自保本能开始运作的时候,其他一切置后考虑。

方寒霄有一点点觉得不对。

但是他说不出来,他蓄势已久的攻势将要发动,这个时候,他也无暇他顾。

正月里,天天都是吃酒赴宴。

初十这一天,轮到了隆昌侯府的宴请。

亲友们纷纷上门。

方寒霄携莹月一起。

莹月这回倒是见到了岑夫人,因为望月的身孕三个多月了,岑夫人不喜欢这个多事的儿媳妇,但对子孙还是重视的,年节时府里来人太多,怕有什么不相符的冲撞了她,便不命她出来。

不过莹月作为娘家妹妹,随后还是见到了望月,是望月使人来叫她过去的。

莹月不太想去,但满座人看着,不好把她们姐妹失和的事实摆到人眼里去,只得站起跟丫头去了。

内室,望月歪在窗下罗汉床上,膝上搭着万字锦绒毯,新年里,屋里一色簇新布置,丫头使着美人拳,力道很轻很小心地替她捶着腿。

她见莹月时候少,上一次还是年前了,此时见到帘子掀开,莹月微微低头进来,直起一点身来,目光中蕴着说不清的含意,上下将她打量着。

莹月觉出她目光奇异,抬起眼来,与她对视。

“大姐姐。”

莹月没问她看什么,只是循矩见了礼。

望月轻笑一声,自己说了:“三妹妹如今竟出落得出息了,可见母亲与你嫁的这个人,是嫁对了。”

若是从前,莹月或是含羞,或也就欢喜直认,眼下却不过露出点浅淡笑意,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这门婚事怎么来的,别人不清楚,望月作为始作俑者还不清楚吗?

以为事过境迁,再提起来这般自若,竟似真好意认真替她挑选的一般了。

她不接话,望月也不在意,自管接着道:“三妹妹坐吧,琴,倒茶。”

语调倒也和气,不似找茬声调。

莹月便在她对面坐下,她不想看,但又实在忍不住扫了一眼望月的肚腹处。

想起自己曾有过的幻想担忧,她心中闪过自嘲。这世上,可能都不会有第二个人像她一样痴傻。

并非完全没有征兆,惜月曾经的疑问就是一个提醒,只是她懵然不觉,自己是个傻子,还去教导别人。

“三妹妹,听说你先前遇上点事,受了惊吓?”

莹月散漫的思绪一顿。

被宝丰郡王调戏不是什么光的事,她从未告诉过外人,玉簪石楠也都自觉缄口,望月从哪里知道。

想了一下,她道:“没有,大姐姐只怕听错了。”

“自家姐妹,私底下闲聊两句,你怕什么。”望月轻笑着道,“我也是巧合里听来的,倒是吓了我一跳。听说有些藩王宗室,十分放纵,在封地上无所不为,还好你不曾吃了他的大亏。”

莹月眼睫霎了一下。听望月的口气,不但知道,而且还知道得十分清楚。

她嘴上道:“大姐姐说哪里话,真没有这样的事,我许多日子不曾出门了。”

“是被惊吓到了?”望月好似没有听见她的再次否认,只是坚持说自己的,“妹夫已经替你出了气,你倒也不需害怕了。只是,你该劝妹夫从此谨言慎行些才好,那毕竟是位郡王,不是好得罪的。”

莹月愣了一下,她知道宝丰郡王受伤的事,但是在此之前她先发现了一件更震撼颠覆她的事,宝丰郡王如何,反而不在她的心上了,她从未深想。

“大姐姐,你越说越离谱了,这怎么又和我们有关系了?没有凭据,这可不是胡说的事。”

她的惊讶毫无作伪,因为她是真的不觉得宝丰郡王受伤是因为调戏过她。

方寒霄会为她冒这种风险她心中乃至苦笑了一下,也太看得起她了。就是从前,她也没有做过这样的梦。

望月看到眼里,迟疑起来。难道真不是方寒霄下的手?

宝丰郡王遇袭之事因为一直没有抓到凶手,排查来排查去,最终渐渐将目光放到了方寒霄身上。

不论有没有证据,宝丰郡王白天调戏过莹月,晚上就出事,他那一系的人就算起初没料到方寒霄有这样大的胆子,遍寻不获之后,因此产生怀疑也是难的。

而方寒霄如果真敢干出这样的事,那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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