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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句:“我绊倒的事也不许你出去胡说,不然,武安伯不砸你家大门,我爹也会砸!”

说完带着丫头扬长而去。

方寒诚气蒙了,薛珍儿走出去好几步了,他才想起来指着她的背影要骂:“泼妇!”

徐尚宣不大不小地嘀咕了一句:“自己无能,还怪别人泼。”

方寒诚怒而转头:“你说什么?!”

徐尚宣道:“我说错了吗?那一介妇人,你说不过罢了,动手都输,难道还想我夸你一句有本事?”

方寒霄嗯,方寒霄什么也没说,他就是点了点头。

点得方寒诚怒气值又爆了一个点,他正要爆发,方寒霄已经不搭理他了,转头悠然离去,他一走,徐尚宣忙跟着也走。

方寒诚一拳没挥出去,气得狠狠跺了下脚。

**

薛珍儿脚步匆匆往里走。

跟着她的丫头心惊胆战地低声道:“奶奶,您有点冒失了,原是说好了去看方二公子的,您怎么冲着方大公子就过去了呢。”

薛珍儿不当回事,她还噙了笑意:“谁知道方大公子会在那里,忽然看见,我一时没忍得住。你怕什么,就方二那个软蛋样,他能怎么样。”

丫头道:“奶奶,不是怕别的,哪怕被别人看见都算了,可是正巧落在他的眼里”

“那又怎样,我还拿不住一个软蛋。”薛珍儿道,“再说了,他要是不同意,那刚好,我两只眼睛,也没一只看得上他,都是爹哼!”

“侯爷也是为了奶奶好,一片苦心,都许奶奶先去看一看方二公子再说了”

“屁,为我弟弟还差不多。”

薛珍儿脸色难看下来,声音也禁不住大了,丫头忙道:“奶奶!”

这是外面,毕竟不适合说这些事,薛珍儿冷哼一声,闭了嘴,继续走着,走回了添锦楼。

一进去,她就跟一双清澈的眼神对上了。

眼神不全是清澈,还有点凶意,所以她立刻发现了。

薛珍儿心情正不顺着,迎着那眼神走到近前,挑衅地低了头,道:“你看什么看?”

莹月脸颊涨红了她不害怕,但是这种正面遭逢,她控制不住地还有点紧张,同时又觉得看她很不顺眼,憋了片刻,确定自己的嗓音不会抖,才道:“我看了,怎么了?”

薛珍儿:“……”

她等着大招呢,憋半天,就给她憋出来句这?

这让她的大招也放不出来了,毕竟一楼客人呢,她也是要脸的,只能语音重重地回一句:“不怎么!”

☆、第66章第66章

莹月整场宴席都心神不宁。

好像始终有一根针不,不到那么严重,更像刺,木头没刨好冒出来的那种毛刺一样,似有若无地戳在她心上,让她总是不自在,终于熬到宴席结束,她会齐了自己的丫头,忙着就往外走。

薛珍儿见过了方寒诚,出于莫名的心情想和她说几句话,追后面撵她:“你站着,跑什么。我有两句话和你说。”

到底要说什么,她其实没想好,就是想先把人拦下来再说。

不过,她也不用说了,因为莹月没有空理她,不想停步,转头回道:“我没有话和你说。”

顿了下,想起来放一句狠点的,“他也没有。”

薛珍儿一噎:“你”

莹月终于把心里闷着的这股不舒服发抒发出来了些,神一爽,也不想回头看她什么脸色,脚下步子加快,直往前走。

薛珍儿不甘心还要追,她的丫头忙拉住她:“奶奶,这人来人往的,您消消火吧。”

薛珍儿恼道:“你没听见吗?她冲我放话!”

恼完了她也知道不能在这场合做什么,只得冲着丫头发泄了句:“她给我等着,以后有的是机会打交道,我看她再往哪儿跑!”

丫头小心翼翼地道:“奶奶,那侯爷的意思,您是同意了?”

薛珍儿道:“谁说我同意了?就那个软蛋”她烦躁地转了一点话音,“我不知道,再说罢。”

她做了多年独女,父亲不吝与她千娇万宠,以至养出她这般脾性,可是,在一些要紧的关头上,她知道,她恐怕终究违背不了父亲的意志。

**

莹月在大门外找到了方寒霄,还没靠近他的时候,已经闻到了熏人的酒气不是他的,是徐尚宣。

徐尚宣自觉对不住这个妹夫,男人要赔礼,最好的地方是酒桌,他咣咣就把自己喝醉了。

方寒霄起先没在意,见他喝得那么干脆,又看他那个外形,以为他酒量很好,等发现不对的时候,徐尚宣已经烂醉了,走都走不了。

他只得帮忙把这个醉汉拖出来。

莹月看愣了,等回过神,暂时顾不上自己的小心思,忙帮忙寻找徐家的小厮跟马车,终于找到了,把徐尚宣塞上去,她才回去了自家的车里。

她先上车,然后方寒霄上来,在她旁边落座。

莹月观察了他一下,确定他是好好的,没有醉。

方寒霄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脸扬眉:怎么了?

“怎么了,哼,你说怎么了。”

这一句莹月原来只是想在心里回他的,但她关不住喉咙,极顺畅地就从嘴里溜了出来。

说出来以后她有一点点后悔,疑心自己太凶,怕把他问烦了,拿余光去瞄他的脸色一下瞄到一张放大的脸。

方寒霄整张脸都倾靠了过来,睫毛快戳到她脸上,然后才冲她摇头:不知道。

那个头摇的,之兴趣盎然,简直形容不尽。

他这么一挨近,半边身体自然跟着过来了包括被薛珍儿拉扯过的那半边袖子。

莹月低头看一眼她不想看到,想给他撕了。

但是这个心思太可怕了,她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坏。

方寒霄暂未解她在想什么,见她看他手臂,逗她似的,抬起手递给他。

莹月推他:“别闹。”

再闹,她真给他撕了哦。

这么在想象里残暴一下,她好像又出了点气,觉得又舒服点了。

方寒霄没听她的,又靠过来,莹月又推他一回。

这次方寒霄确定她是很不对劲了。

他翻出车上放的纸笔来问她:是我得罪了你,还是席上谁得罪了你?

他写时,莹月闷闷看着他的侧脸除了不能说话,他哪哪都没缺点,一个侧脸都比别人生得好,怪不得乱招人。

他要生得难看一点,说不定薛珍儿就不那么喜欢他了。

然后她才去看方寒霄写的字,巧了,问到她心上了,她脱口就道:“都有。”

嗬,真长本事了。

方寒霄忍着笑,又写:那我们是怎么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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