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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床铺里去,让她老实睡觉,然后直接把帐子放下隔开。

但他错估了自己的状况与定力。

莹月忽然悬空,一吓,伸手胡乱抓着,想勾他的脖颈稳住身形,没勾住,顺着他胸前一路半摸半挠了下来,最后拽住了他的衣襟,把他本来笼紧的中衣拉得重新半敞开来。

“……呃。”

莹月很懵,不过下意识道歉,“对不起。”

顺便控制不住瞄了一眼近在眼前的胸膛他真的热呀,胸膛上都是汗。

那股热意仿佛要挣破坚实的筋骨,**地扑到她面上去,不知怎的,片刻间莹月脸也红了。

好在很快,她感觉自己被放到了床上。

她心慌慌地,没话找话:“你是想叫我睡?那你不困吗?我还是陪你说说话吧”

她终于把嘴闭上了。

因为她发现方寒霄没有直起身撤走,而是把头埋到了她脖子里,高大的身躯笼在她上方,没有和她怎么接触,但差距只在毫厘之间,随时有压下来的威胁。

这份最直观的来自男人的压迫终于令她感到了危险。

她开始害怕起来。

但这害怕与长虫带给她的不同,她心底没有冒凉气,反而是发热,发慌,乱跳,跳得她觉得他都肯定能感觉到了。

莹月张了张嘴,想说话,问他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也想叫他让开,但都没说出来她直觉自己最好一句话不要说,一下也不要动,把自己当成一段木头,把这个很诡异的时刻捱过去。

她很尽力地按照直觉做了,但是她浅浅呼吸,淡淡馨香,不管她本人有没有开窍,都不影响她作为一个妙龄少女对男人的吸引力甚至于,她思无邪的本身,都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她什么都不懂。

每一点的情/事,都将由他亲手教给她。

方寒霄不知道自己了多大力气,才迫使自己从将要焚毁的理智里拽出了一线清醒。

这不对劲。

他是个正常男人,有**再寻常不过,然而也正因为他是个正常男人,他不会突然出现这种近乎疯狂的冲动。

男人骨血里就算有属于兽性的一部分,终究是个人,人性必然压倒兽性,如果反之,那也不算个人了。

他现在就很不想做人。

但他又分明清楚,他不是那种人。

理智与**在他脑中剧烈拉锯,在他几乎就要忍耐不住之时,他终于觉出了是哪里不对劲莹月颈间与发丝里只有皂角澡豆一类的清香,与他之前闻到令他燥意深重的甜腻香气截然不同。

他手指蜷起,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然后借着这疼痛再多挣出一点理智,慢慢地,踉跄着离开她,爬起来,往书案那边走。

三足小香炉里一缕细烟缭绕而上。

方寒霄没有细看,直接伸手掐灭。

他半闭着眼,沉沉地吐出了一口气。

砚池里的墨这时候已经半干,他没有心思重磨,沾着硬写了一行字,拿回床边去问她:香是哪来的?

莹月已经坐起来了,眯着眼睛看他站得有点远,字还很乱,她不仔细一点看不明白。

“好像是哪个丫头点的,说也许能把蛇熏跑。”她努力回忆着,“当时太乱了,我不记得到底是谁,不过肯定不是玉簪石楠,不然我会记得。”

方寒霄点点头,把纸揉了,返身要去推窗,想让屋里的味道散散。

但莹月回完话本来只是小心翼翼看他,想问他怎么了都不敢出声,见他动作,却是急了,忙阻止道:“别开,当心它在外面,又跑进来。”

她连个“蛇”字都不敢提了,不放心,又过去,想看窗子有没有已经被他推开一条缝。

还好没有。

她松一口气,然后发现了新的问题:“你把我的笔弄坏了。”

方寒霄随手拿的自然是自己最习惯用的那根碧玉管笔,砚池墨不足,他硬去沾,把毫毛都沾劈开了,看上去乱糟糟的。

方寒霄:……

怎么就成她的笔了。

他这一个念头没有转完,被带歪的思路旋即又回到了要命的轨道上香灭了,但他先前吸进去的吐不出来,而她还走近他,要拿他身边的笔。

他不是野兽,可也不是圣人。

他捏住了她的手腕,莹月没来得及拿到笔,指尖不小心一拂,还把笔拂落到了地上,清脆一声响。

莹月听着那声响,心都要碎了,忙低头要找:“我的唔唔!”

她说不出话来心疼她好看的笔了,因为嘴被堵住了。

☆、第52章第52章

方寒霄一手抓住她的手还不够,另一手还直接扣向了她的腰,把她拉到更近,脚尖碰脚尖的程度,然后低头,亲她。

这是他对于自己在几乎自虐一般的忍耐之后的一点奖赏,他认为他可以,并且有权向她索取。

嘴唇相碰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太阳穴附近的青筋都似乎跳了一下。

熏香的余韵仍在影响着他,每一点接触,都令他的感官放大,他一边觉得满足,一边属于**的那根弦又在疯狂叫嚣不够。

他控制不住地试图深入,没有遭到任何抵抗莹月已经完全是直着眼的状态了。

她在这上面是一个墨点都没沾过的雪白白纸一张,方寒霄看她颈项,她出于本能知道要害羞躲避他,不许他看,但眼下的接触超出她能处理的范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什么反应也给不出来。

她的温驯令方寒霄感到满意,并得到了一点安抚,他攫取的同时,也努力压制着自己。

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对她怎么样。

他伤病远走,处心积虑,不择手段,做很多他从前不屑做的事,他连一心为了他的方老伯爷都骗,但他毕竟不愿意沦落到欺负这么一个小姑娘的程度良心是什么,他或许已经不太知道,但这一点傲气,他还丢不掉。

不过……

她真甜啊。

不论嘴唇牙齿,当然本来都是无味的,但他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感觉,就是觉得她尝起来甜得要命。

不仅甜,还很软。

方寒霄很满意,他觉得她就应该是这样的,又甜又软。

这个“应该”是哪里来的,他没空细想。

……

莹月不满意,她回过神,开始挣扎起来了。

方寒霄实际上亲得很胡乱,并无什么章法,以至于没多久,莹月舌尖都发疼了她尝他可不甜,只觉得有淡淡残存的酒气,熏得她心脏快跳出胸腔,十分令她惶恐。

她不能确切分辨自己的情绪,但疼这一感触是很直观的,她忍不住伸手推他。

如蚂蚁撼树。

莹月急了,呜呜地从喉间发出一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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