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管不管(1 / 1)

加入书签

他的意思,谢潜懂了,谢汲自然也懂了,谢泠虽没有两个兄长反应过来那么快,可是脑子转一转,也就明白了他的用意。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宇文舒未必是不信桓廷之的,可事情太要紧,还是得多出几分小心来,更何况,河东柳氏如果真的接受了柳元山之后的事情,他们暗中能查到证据的话

谢汲突然就松了口气,眼珠子滚了好几滚,定了下心神:“殿下这个法子倒不错,”他说着又笑了声,“柳家要是管了柳元山的事,才最好,也省了二兄前头吩咐的那件事了。”

谢潜眉心一拧,立时横眉瞪过去。

可无奈宇文舒已经听到,扬了声问他:“谢大夫吩咐的事?他吩咐了你什么?”

谢汲像是没瞧见谢潜的不悦,继续同宇文舒讲:“二兄本来吩咐我安排心腹到河东走一趟,想好好查查柳元山的背景,最起码要证实了,他的确是柳家当年负气出走的那个庶子,而且调查下来,总归会有别的线索,说不得还能发现柳家和大王勾结的证据,又或是别的意外收获,也未可知。不过殿下今夜这样说,倒是省了这个法子,也不必急着派人去查柳家了。”

其实宇文舒很清楚,纵使谢汲很“不经意”的解释了两句,可他还是听的出来,谢潜起初会这样想,一定是因为怀疑夫子,或者说,怀疑他那天晚上说的那番话。

毕竟那些话,太令人匪夷所思,而且说穿了,是叫谢家不得不跟他站到一起来。

谢潜太老成,也太端着了,只要是事关谢家,他就出奇的理智和多思,没见过夫子,一定不会全然信了他的话,即便是见了夫子,也会心存疑虑。

但他并不会因为这样就恼了,若换了他是谢潜,这样的担忧,也是必然会有的。

是以宇文舒没有揪着这茬不放,只当没听出来似的,眼中反倒还有了笑意:“原来谢大夫为我的事,也是如此费心的啊。”

谢潜看了他一眼:“殿下说笑了。”

开玩笑的话闹了个没趣儿,宇文舒撇撇嘴,就收敛了笑意,也没继续跟他玩笑。

谢拂一会儿看看宇文舒,一会儿看看谢潜,越发对那夜他们都谈了些什么好奇,二兄不说,宇文舒应该会告诉她的吧?

她心里有了别的想头,还有些矛盾,要是问了,怕回了家要挨骂,可要是不问,心里又痒得慌。

正待她有了决定,打算把这事儿拿出来问一问时,宇文舒却扬声叫她,她一愣,就岔开了去,眼巴巴的瞧着宇文舒:“喊我做什么?”

宇文舒眼中复有了笑意,略一摇头:“再有半个月是你生辰,你先前同王宜说的,已往陈郡去了信,是真的?”

原来为这个谢拂松了口气,却猛然觉得一道不善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心下一惊,忙看向谢潜的方向,果然,二兄的脸色又难看了起来啊。

她轻叹道:“是真的。”

谢潜拧眉:“你跟王家女郎说这个做什么?”

“话赶话”

“这却也不怪她,”谢拂正想开口替自己辩解几句,宇文舒却先她一步求起情来,“王宜追着她出来的,瞧着我和荀况也在,说了几句不大好听的话,她借口敷衍,说起想家了,这才说起了半个月后她生辰的事情。”

谢潜还是不大高兴,可终究不太好就拂了宇文舒的面子,但也不想再同他聊这个,阿耶的回信他其实已经拿到了,只是还没告诉弟妹们知晓,阿耶同阿娘,已经动身入京了,念及此,他竟下意识的看了谢汲一回。

谢汲不明就里,眼光闪了闪是个询问的意思。

他又摇头,没跟谢汲说什么,反倒同宇文舒打岔:“殿下怎么不问问之前我提议的那件事呢?”

宇文舒本来还有好些话要跟谢拂说的,想问问她有什么特别想要的,或是十分想做的,这是他第一次给谢拂过生日,总要很认真才好。

可是谢潜摆明了不想叫他说,也不知是故意的打断他跟谢拂亲近,还是为着他提起了谢太尉。

宇文舒稍沉了沉脸:“那件事我自己后来想了想,觉得你也有你的道理,只不过——”他拖长了音,语气也不似先前那样轻快,倒有了几分沉重,“只不过你瞧今夜吧,大兄在圣人面前都敢攀咬我了,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呢?他越发孤注一掷,连我也不得不避其锋芒。谢大夫总该知道,过去这么多年里,一向都是大兄他骄矜自负,傲立于朝堂上。”

“殿下这时候怕了他?”谢潜嗤了声,“若说殿下怕了,我是不信的。”他捏了捏拳,“殿下想说什么,不必这么弯弯绕绕的,此处也没有旁的什么不相干的人,何不直言?”

宇文舒眼底一亮,挑了挑眉:“我想问问谢大夫,倘或来日御史台上疏将我参了,谢家,管是不管呢?”

他话是冲着谢潜说的,可目光却已经落到了谢汲的身上去。

谢汲如今身在御史台,其后的几年里,只要谢家不出事,他自己又争气,不怕没有高升的时候。

他当然也知道谢汲的心思,可架不住谢潜不许,说到底,谢家兄弟几个里,还是谢潜说话最一言九鼎。

谁给的承诺都没用,他想要的,只有谢潜一诺而已!

谢潜倏尔就笑了:“殿下还真是费尽了心思。”这话也不是嘲弄,他很平白的讲,更像是在夸赞,“我若说管,殿下会怎么做?我若说不管,殿下又会怎么做?”

他问完了,却也不等宇文舒回答,自顾自的又往下说:“殿下会这么问,说明你已然明白,我当日所提,为的是什么。既然殿下明白,就该知道,此事对殿下百利而无一害,何况殿下手上有庾令贞,有颍川荀氏,至于还有没有别的,我是不大清楚了,难道殿下会怕御史台参你一本吗?”

谢潜盯着他面皮,径直的摇头:“殿下是不怕的,既不怕奉养桓廷之,更不怕御史台告你的御状,而且殿下是聪明人,这件事想通了,就一定会做,再加上情义二字确实在殿下心间,你不会不管自己的开蒙恩师。那么,殿下来问我,谢家会不会管,又是想听什么样的答案?殿下觉得,我会给你什么样的答案?”/p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