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上天示警(1 / 1)
p谢潜的心里其实很难以平静下来,他有太多的地方想不通,而陛下所做的一切,也都全都是有两面性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他们这些人,谁也不能准确的猜到陛下心中所想,但凡走错了一步,就会是个满盘皆输的局。
谢汲坐在那里还念叨着什么,可他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这件事太大,显然不是一时就能说的清楚的,他们都觉得是他死脑筋的想不明白,其实根本不是这样。
他庆幸的是自己在京中为官四年,比弟妹见多了风浪和世面,能够更加深谋远虑的去考虑这些事,而不是一股脑的就认准了陛下是如何如何想,回头一不留神,把谢家架到没有回头路的地步去。
他猛然回了神,觉得自己应该冷静下来好好的思考一番,这样想着,也就一摆手打断了谢汲所有的话:“你回自个儿院子里待着去吧,这件事情我要一个人想想清楚,别来打扰我。”
谢汲有一肚子的话说不出口,全憋在了喉咙里,他眨巴着眼睛,看向魏姒:“二嫂,这”
魏姒却悄悄地冲他摆摆手,又噙着笑劝了两句:“听你二兄的吧,这事儿太大,谁也不可能一时就拿定主意想通了。你和阿拂是这样想,总不能强要你二兄也这样想,叫他自个儿冷静冷静,你也回去自己再好好想想,后半天再说吧。”
连她都这么说了,谢汲也不好再说什么,况且看二兄那副神情,摆明了也不想再跟他谈下去。
他有些讪讪的,心里不服气,面上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站起了身来同谢潜和魏姒告了礼,转头退到屋外去了。
魏姒长叹口气:“我知道你听了这些心里不受用,可三郎如今只怕也有些慌了,好歹你也该同他说说心里怎么想,叫他一颗心有个着落不是?”
“你也说了他不是小孩子,遇上些事就要没了章法,今后怎么在御史台待下去?”谢潜压了压太阳xué,“而且这件事,我心里都还没主意,能与他说什么?”
魏姒咬着下chún:“你真的不信阿拂说的那些吗?”
谢潜这才抬了眼皮,看向她:“这么说,你信了?”
魏姒不好点头,却也没摇头,只是平声劝他:“你知道我一向信这个的,婆母也信这个。”
是啊,她们都信这些,可偏偏他不信。
他还真是像个异类,好些地方都表现出与家里人不一样的,平日倒还不显得如何,一旦出了什么事情时,就衬的他格外的不合群。
谢潜温声与她说:“你先头说的,有些事情,同她说的那场梦对得上,我没话反驳,而且仔细想想,她一个十三岁的小娘子,如果不是真的梦到这些,打死她她也编不出来。”
可正因为这样,他才更觉得头大:“可我就是觉得奇怪,她是去年九月跟着四郎动身上京的,路上耽搁了快两个月的时间,到建康时就入了冬,天儿一冷,她惫懒不愿意挪窝,本来出入建康城,该四处走动,可她却把各处下的请帖一概全推了,一直到后头天气渐暖,才开始走动各家,这场梦”她的这场梦,从何而来呢?
魏姒知道他奇怪什么,而且她入京时也听闻了些当日王家宴会上闹出过的不愉快,起先她也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照说王家女郎也没怎么招惹谢拂,谢拂何至于这样整治人家?
可是现在看来,一切并不是无迹可循的
她握上谢潜的手:“还记得王家宴会上的事情吗?”
谢潜一愣:“你说王家二娘?”
魏姒嗯一声,点点头:“我起先觉得很奇怪,阿拂虽然骄纵些,可从来不是个胡作非为的,我刚入京那会儿因听了些风言风语,就着实的叫阿笙打听了一番,后来才知道了情由,又背着阿拂把缪云叫到跟前仔细的问过,好在丫头实诚,内情也没瞒我,但就是知道后才更心下不安,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阿拂为什么要这么设计坑王家女郎,又不是深仇大恨的,非要把人家的名声作践坏了才行不可。”
是啊,这事儿说来古怪,当日小幺说起时她说厌恶王宜口蜜腹剑,表里不一,说王宜嫉妒她,分明是喜欢宇文郅,却不敢明目张胆地说,拿她屋里的东西来挤兑她
那时候也不觉得如何,以为她也喜欢宇文郅才针对人家,后来她又表态表的很不错,这档子事儿,他自然也就没再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想一想,她是怎么发现王宜喜欢宇文郅的?就因为人家在她屋里坐着说了会儿话,她就察觉出来了?
他在京中四年,虽知道宇文郅和琅琊王氏私交不错,王岐更是甘心供他驱使,可却从未曾听说过,王宜和这位大殿下之间有什么纠缠不清的。
倘或说王宜掩藏的极好,却又是如何被小幺一眼发觉的呢?
谢潜猛然僵住。
魏姒察觉出异样,顺着他的背:“想到什么了?怎么突然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也许,那真的是上天示警呢?不然这些,说不通吧。
谢潜缓缓回过头,打量了魏姒好半天:“你能从一个人一时的言谈举止,看出她是否喜欢着另一个人吗?”
魏姒不明就里,啊了一声:“这都是哪儿跟哪儿,你好端端的,这是都想到了什么?”
“王家女郎,”谢潜咬重了这几个字,“小幺当初陷害她,后来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因为看不惯人家表里不一,分明喜欢大王而嫉妒她,却不敢明着来,暗里讥讽她,所以她才非要整治人家不可。阿姒,我现在越想越觉得不对,她那时刚醒过来,陷入昏迷之前,一度同王家二娘关系很是不错,为什么病中醒来后,因王家二娘拜访探望了她一次,她就态度大改,还看出了人家喜欢谁,又在嫉妒她呢?”
魏姒显然大吃一惊,这些是她所不知道的,这样说来,缪云估摸着也是不知道的。
谢拂当初那样神神叨叨,众人为着她刚刚大病一场,没有人把这些放在心上当回事儿,只不过觉得他人没事就是最幸运的。
如果是这样,现在想来
魏姒背脊一僵:“她的那场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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