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过节(1 / 1)
p什么叫做兄弟间的默契和心有灵犀,这就是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哪怕他二人并非一母同胞,可这份儿默契,也绝不是荀况一个外人所能够理解了的。
谢潜想来,三郎之所以能够看出端倪,大约是他在细微末节处露了行迹出来,而荀况纵然聪颖,却无从发现,这才会老老实实的离开此间。
若是荀况发现了
谢潜深吸口气,略一侧眸看向谢汲:“走吧,这里不是咱们说话的地方,你阿嫂大约安置妥了,到她那里去说。”
阿姒毕竟是女眷,又是他的正室嫡妻,同小幺又有不同,这趟出门下来,他也发现了,先前小幺住的院子也好,屋子也罢,荀况和宇文舒两个,若一时有了不解之处,仍旧会去寻她,可阿姒那里,却从来都是最清净的。
谢汲显然是知道这一层,又因着他的这句话,脸色更沉几分,嗯了一声不多说什么,跟着他一前一后的离开堂屋,往魏姒下榻的小院子而去了。
他二人到魏姒院中时,因还有谢汲在,谢潜思量了须臾,叫人知会了魏姒一声,令她同谢拂一起出来,往东厢房去说话。
魏姒来时脸色并不好,还很有些惴惴不安的姿态,谢潜瞧了不免吃惊,再去看谢拂,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下意识的眉头紧锁:“这是怎么了?早上临出发前不是还好好的吗?脸色怎么这样难看,是身子不舒服吗?”
谢汲忙起了身,先拱手做了礼,而后把又圆又胖的杌子搬了搬,挪到魏姒的身边去:“阿嫂快坐着,脸色实在难看得厉害。”
魏姒也不扭捏,顺势坐下去,才轻抿着chún角开了口:“也没什么,赶路有些累,昨夜里又没歇好,这会子本来要歇下去,可我先前不放心,叫阿笙到前头去打听了几句,知道三殿下似是箭伤发作,怕他有什么不好的,就更是提心吊胆,也没心思休息了。”
谢潜不疑有他,哦一声:“三殿下那里没什么,你宽了心吧,赵太医在旁边儿看顾着,不会出岔子。”
谢拂搅弄着手上的一方湖丝手帕,也不坐,也不动,就站在魏姒的身后,连头都不抬的。
谢潜见了本想说她几句,可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便把那一颗说教的心沉回了肚子里去。
只听得他清了一把嗓子,叫了声阿姒,引得魏姒侧目看过去时,他才说起来:“昨儿个夜里你不是问我,荀况寻我出去,所为何事吗?我与你说了,待我弄明白了,就都告诉你,眼下与三郎一同过来,就是要与你说这事儿。”他说着,翻了翻眼皮斜谢拂一回,“小幺正好在你这里,也省得再派人去叫她来了。”
谢拂心中警铃大作,只道估计是不好。
如果徐yòu之没问题,又或是二兄没从他那里探听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不会这么郑重其事,要把一家子人聚在一起说这事儿。
于是她猛然抬了头,眼巴巴的望了过去。
魏姒因之前已经在谢拂的口中听到了些话,知道那是徐yòu之的事情,此时见谢潜一本正经的模样,喉咙不由的发了紧,可她又怕自己泄露了情绪,回头连累谢拂再挨骂,便强撑着,吞了两口口水后才问谢潜:“那你说吧,是什么样的事情,叫你这样郑重,头天夜里你不是说这一路上都不会再出大事了吗?总不能是哄我的吧?”
谢拂原本提着一颗心,眼下见她阿嫂戏做的这样足,稍稍放下心,便只顾着去惦记徐yòu之的事情了。
这事儿连谢汲都还不知情,便掖着手坐在一旁,静静地等着谢潜的后话。
谢潜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深吸口气,先把之前他们商量过的那番话同魏姒重新解释了一遍,而后才语重心长的继续说起来:“小幺和荀况并没有看错,徐yòu之果真是认得那支羽箭的。”
谢拂立时倒吸一口凉气:“是从何处而来?他认得他认得”她口中喃喃两句,倏尔瞳孔放大,“他既认得,就一定是军中流出来的了!”
谢汲也已白了脸色,看看谢潜的神色,恐怕并没有这么简单。
他眉峰已拢起,叫了声二兄张口问:“看你神色这般,那支箭,是不是大有来历?你方才还要瞒着荀况这件事情,和京中有关是吗?”
谢潜稍稍回头,看向他,须臾之后,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徐yòu之说,羽箭出自执金吾。”
在场三人无不倒吸一口气,谢拂因是站着的,更惊的脚下一虚,身形打了个晃,还是魏姒抬手抓着她的胳膊,给她借力,才令她站稳了。
“又是执金吾吗?”魏姒一时竟觉得毛骨悚然。
怎么又同执金吾有关系呢?她来建康时,就已经险些在执金吾的手上吃过一次亏了,眼下,又是执金吾里有人作祟吗?
谢潜却冲着她摇起头来:“这回同你入京时,不一样的。”
谢汲并不知道当初魏姒入京的时候还有执金吾城门拦车的那一段,这会儿听的云里雾里,便出了声打断他二人的谈话:“阿嫂何出此言?先前执金吾和谢府,还有别的过节吗?”
他希望是有的,他竟从没有哪一刻如眼下这般,希望谢家和别的什么人是有过节的。
他所知道的,是入京后掌握的一丁点信息而已。
执金吾左右两卫将军前后被外调,陛下手握着执金吾大权再没有放下去,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当初也觉得事不关己,便没有去深究,甚至不曾向四郎问上一两句。
而今袭击他们的歹人所用的羽箭出自执金吾如果是谢家从前和执金吾有过节,那人今次借着他们离京,在他们返京途中设下埋伏,矛头直指小幺,一切就还算说得过去。
可如果没有
谢汲心下不安,连声追问:“是如何得罪了吗?还是小幺在京中肆意妄为,言辞间吃罪了执金吾的人却不自知?这回的事情要是为这个,反倒”
“你想的太好了。”谢潜冷声打断他,“当日你阿嫂入建康,执金吾在城门处拦下她的马,之后她请了阿耶手书,执金吾却不做理会,只当不识。三郎,你总该知道,你阿嫂入京当日,身上带着什么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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