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为什么喜欢他(1 / 1)
p谢潜一直提着的那口气,立时倒噎在了喉咙上,卡的他说不出话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他是不该感到意外的。
况且早在未曾离京之前,他心中不是也已经有这个猜测了吗?
那时还是阿姒劝他,这件事上看开点儿,也别太拘着她。
谢潜合上眼,努力的平复着:“这么说,你是铁了心要一条道走到黑,无论如何也不回头了。”
谢拂呼吸一滞,这样平静的话,在她听来,反倒叫她有些不寒而栗。
若二兄发发脾气,她倒觉得没什么。
二兄心思重,换了一副喜怒不露于形色的姿态,她就有些看不懂二兄心里在想什么了。
她轻咬贝齿,稍稍别过脸:“是。”
“你——”谢潜刚顺下去的那口气,就又提了起来。
谢汲却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张口就截了他的话头:“二兄问也问了,骂也骂了,就差动手了,这会儿小幺话也说的十分明白了,二兄今日想打她,我是绝对不依的,二兄再问下去,也没什么必要了吧?我有话想同小幺单独谈谈,二兄?”
谢潜一眼横过去,眉头却是紧锁的。
他管教约束弟妹习惯了,突然有一天,弟妹把他排挤在外,这种感觉,实在是很不好。
可他也明白三郎用意。
他留在这里,小幺不松口,少不得僵持不下,只怕真要惊动顾齐了。
于是将心口所有后话全部压回肚子里,只是深看了他二人一回,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谢拂眼见他走远,才长松了一口气,轻拍着xiōng脯:“方才可吓坏我了。”
说不害怕,真是假的。
二兄轻易不动怒的,可发了一回脾气,她真怕三兄拦不住,回头要一顿好打挨到身上来。
谢汲见她这般,无奈的摇着头,缓了缓,脚尖儿转了个方向,同她面对面的站着,又稍退离了步:“怕什么,有我在,总不会叫二兄打了你。况且看二兄那个样子,也并不是真心要揍你,只不过一时气急了,觉得你说的尽是些混账话,想吓唬吓唬你,教训你一下罢了。”
二兄是个认准了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性子,就好比如今他一心不肯参与党争,不也还有一半原因是阿耶当年的退避至陈郡吗?
他认准了阿耶不赞同谢氏子弟搅和到高台之争上来,这几年就尽全力的周全着,尽可能的不同宇文氏兄弟往来。
所以方才他做了举动要打小幺,可自己却能拦得住,摆明了他是端架子吓唬人,根本没打算真动手的。
谢汲不由觉得好笑,便也真的笑出了声来,都这么多年了,二兄还真是一点儿也没变,他方才说什么京官儿做的久了,官架子也太大了些,实实在在都是气话。
谢拂看他笑,满脸不明就里:“三兄笑什么?”
谢汲冲她摇摇头,转过头就问她:“你入京不过几个月而已,怎么就对三王这样上了心?今天你敢在我和二兄面前袒露心迹”他反手摸着下巴,沉思了须臾,“只怕先前二兄就已经品出味儿,敲打过你了吧?”
谢拂心里咯噔一声。
家中诸位兄长都是人jīng中的人jīng,尤其在宇文氏兄弟的事儿上,更是端着十二万分的谨慎和小心,如此一来,就看得更透彻,且想的也就会更多。
凡事啊,就不怕人想。
只要一多想,他们这样的聪明人,多半就能真的想出个所以然来。
谢拂讪讪的笑,看起来很是尴尬,却想岔开话题,便转了话头,不答反问:“三兄呢?我方才听二兄的意思,三兄心里头,也是愿意追随三殿下的?三兄在陈郡多年,从不曾见过三殿下,更不曾与京中人打过交道,怎么却有这样的选择了?”
“我的确是一早就有心择主君来辅佐,自有你的批命之言,到我日渐长成懂事之后,就明白,谢氏根本就躲不过去。既然躲不过去,就该早做打算。这些年来,我不知道阿耶与二兄究竟在坚持什么,可没法子,我是家中的异类——大兄素来也不过问这些事,四郎跟着二兄pì股后,二兄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自然不会动这个心思,阿娘虽然是个有主意的,可这毕竟是朝中事,又涉及到你,她才不会点头松口支持我。”谢汲倒像是没打算瞒她什么,尽数坦言,“这次会选择三王,也不过因为两浙案内情传回陈郡,我心知二王必难辞其咎,成了不中用的,而大王虽是嫡长,可他身涉此案,也足可见他心中无家国天下,更无黎庶百姓,这样的人,又哪里值得我来辅佐?”
谢拂听来,心道也是了。
三兄一心要掺和进来,却从一开始就不是为着权力与富贵的。
他不过是因谢氏本就避不开,更早的认清了形势,也认了命而已。
在圣人这三个嫡子中,他大约也曾摇摆不定过,可两浙案一出,他的立场,立马变得坚定起来。
而宇文舒,也的确是值得谢氏子弟来辅佐追随的。
她这头心里暗自嘀咕着,谢汲却扬了音调喊她:“你心中有惑,为兄的与你答疑解惑,我心里头想什么,半个字也没瞒你,你呢?”他偏过头来看着她,恰好一阵风来,她耳畔垂下的几缕发丝微拂,无章法的打在脸前,谢汲动了手,替她拨弄开,又别到耳后去,“小幺,你在建康这几个月,又发生了什么呢?”
替她挽好发,他左臂重又垂回身侧,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你方才与二兄说,三王人中龙凤,可是小幺,圣人三子中,又有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呢?我虽并不在京中,却也知道,自你入京之后,大王与二王都是大献殷勤,连三王都频繁的出现在谢府之中,陛下其余的庶子,碍于出身,自不敢在你面前表现太过,我便不提,那这三位嫡出的殿下中,你又是怎么就对三王动了心呢?”
他其实想不明白的。
虽然没有见过宇文郅和宇文聪,他也想象的出来。
陛下嫡子只有这三个,绝不会有哪一个被养成实打实的纨绔。
早年间便听闻大王jīng骑射,弯弓猎鹰都是一把好手,文治武功皆属上品,二王虽名声少有不好,可看杀卫玠,素善音律,只这八个字,他也想得出,这也该是个文质彬彬的俊俏郎君。
就算是小幺看不上二王的贪图美色,可大王和三王放在一起比
早年间锋芒毕露的人,和一直韬光养晦处处藏锋的人,分明是不分伯仲才对。
念及此,谢汲略一眯眼:“小幺,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你夸赞三王的那些话,如何就用不到大王身上去了?”/p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