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欺负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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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宇文舒原是看她憋着的那口气泄了,只不过想着打趣两句而已,又哪里想得到,她一开口,竟说出这样的话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她也许是说者无心,可他定然是听者有意的。

明知道她是信口胡说的,可他还是变了脸色,黑的炭一样颜色。

谢拂乍然见他变色时,还洋洋得意,觉得自己扳回来了三成,根本就没有打算收住接下来的话,仍旧一口一个荀小郎君的叫着。

宇文舒听不下去了,稍稍近前三两步,左臂一抬,就钳住了她的下颚:“你还敢胡说?”

谢拂一阵吃痛,这才反应过来,他分明是生气了。

他从上次弄伤了她之后,就一直惦记着,这是个皮嫩肉娇的,下手绝对重不得,还很是告诫了自己一番,明知道她骨子里带着孩子气,今后行事上,一定要冷静再冷静。

可是今日,他又忘记了。

那是被嫉妒冲昏了头,失去了理智之下,自然而然做出的本能反应。

他面色铁青,语调yīn沉:“我不希望再从你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你发什么疯!”谢拂叫他吓了一跳,可是他手上力气实在是大,她觉得吃痛,就死死的攥着他的手腕,“松手,松开我!”

“听见了没有?”宇文舒却纹丝不动,只是见她下颚处泛起红,那片红晕,拉回了他些许理智,他一时惊诧,面上不露声色,手上力道却卸去了七分,“我说的话,你记没记住?”

谢拂所信奉的,还有一条,那就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故而她头点的很快,小脸儿上虽然仍旧写满了不服气,却还是看似乖巧的顺着宇文舒的话:“我记着了,你快撒手吧。”

宇文舒有些讪讪的垂下手臂,面色却仍不好看。

缪云站在旁边儿看着,一时没忍住,竟噗嗤一声笑出来。

谢拂虎着脸侧目去瞪她:“好没心肝的丫头,你笑什么?”

她忙噤了声,待正要同谢拂玩笑两句时,眼神却绕过谢拂,扫到了月亮门下正缓步而来的谢潜和荀况,于是她脸上的笑尽数收敛起来,还扯了谢拂的衣袖一把,挤眉弄眼的朝她使眼色。

谢拂不明就里,上了手就要去捏她的脸:“看着我叫人欺负了,还做这副模样,可见素日里太纵着你了,今次也该好好”

“你在哪里受了欺负?”谢潜沉着冷静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先前听你阿嫂和小郎君都说你病的厉害,这会儿见了,我看你倒好的很。”

谢拂浑身一抖,吓出了半身冷汗来,僵着脖子扭过头去,回身就看见了谢潜:“二兄好端端的,怎么吓唬人。”

谢潜刚想训斥她两句,却看见了她下颚的泛起的红晕,再想一想方才她说的叫人欺负了,便立时横眉冷目的盯向宇文舒:“三殿下?”

宇文舒也没料到谢潜这会儿过来,把谢拂抓了个正着不说,还瞧见了谢拂叫人掐红了的下颚。

他原本觉得尴尬,想赔个笑遮掩过去,只是荀况又站在那里

谢拂的那番话,怎么想他都觉得刺耳,哪怕是玩笑,哪怕他知道她不是真心的,可心里面,就是不受用。

于是他眯了眼,白了荀况一回。

荀况眨巴着眼睛,觉得无辜极了。

原本谢潜从府外回来,问了一番谢拂的去向,又把魏承延的事情同他说了一回,他想着无论如何得回宇文舒一声的,这才跟着谢潜一块儿来了宇文舒的小院子。

这会儿又算什么?

很显然的,谢拂脸上是叫宇文舒掐的,那谢潜要恼,宇文舒赔礼就是了,做甚么要一记刀眼扫向他?他岂不是成了最无辜的那一个?

荀况干巴巴的吞了口口水,反手指了指自己:“三殿下这样看我做什么?”

他觉得宇文舒简直是莫名其妙。

要不是他先前在谢拂面前好话说尽,谢拂能带着缪云到这里找宇文舒谈上一谈吗?

宇文舒倒好,要用他的时候,就什么都好说,这头利用完了,就又跟他吊脸子?

却不想宇文舒照旧我行我素的冷哼一声:“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吗?”

荀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下意识的觉得,莫非谢拂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叫宇文舒以为他并非真心想劝不成?

照理说,宇文舒不该是拿这样的态度对待他的啊

可是荀况未来得及细问时,谢潜就面色不善的开了口:“三殿下不打算说点儿别的吗?”

荀况一瞧这个架势,心道不好。

谢家人护短啊,且今次宇文舒占了这么大一个便宜,利用了人家谢氏,这会儿不好好的赔不是,还跟谢拂动上了手,这不是太过分了吗?

他这会儿也不能跟宇文舒斤斤计较了,不然谢潜的脾气真叫拱上来,估计这院子里,是没人能压得下去的。

与其等着他们又针锋相对,还不如他做这个和事佬,调停了也就完了。

荀况心下如此想,面儿上也就果真这样做了。

他清了清嗓子,很有意的岔开了话题:“先别忙着说这些了,正经事不料理了吗?谢大夫这里审完了魏承延,三殿下也不急着问一问吗?”

谢拂也不知是开了窍,还是怕谢潜恼她要找麻烦,相当卖乖的就顺着荀况的话咦了一嗓子:“已经审过了吗?”她一面问,一面又四下里扫视一圈儿,“怎么不见庾子”她刚想直呼庾子惠名讳,谢潜已经一眼横过来,她之前理亏,这会儿就不敢顶风作案,忙改了口,“怎么不见他跟你们一起回来?”

荀况却也只是笑了笑,没应声。

谢潜面色清冷如霜,却也回了她一句:“他说此行吴郡不愿为更多人知晓,便不愿惊动顾家的人,审完了魏承延,就只身回客栈去了。”

谢拂不以为意的撇撇嘴:“他还怕人知道呢?我以为他天不怕,地不怕,原来还是心里头还是有所顾忌的。”

其实荀况心里很明白,庾子惠根本就不是怕,他借故遁了,是不想到顾家来面对谢拂。

这回的事儿,估计谢拂一时是不跟与他善罢甘休了,真的要在顾家与她赔礼道歉,那是叫顾家人看笑话,岂不是落了他庾氏的脸面,更何况

更何况他此时露面,于宇文舒而言,也并无任何益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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