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自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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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宇文舒。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谢拂面上的红云散开之后,才再一次的抬起头来,看向宇文舒。

宇文舒的局促,还有他话里的关切,都叫谢拂觉得欣慰之余,又有些紧张。

她这次来,是要跟他好好谈一谈的。

他这样的做法,太容易叫她迷失在他的温柔之中了

谢拂下意识的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我挺好的,身体也没事,你应该知道我过来找你是为什么。”

“我当然知道”宇文舒的话都叫她这一声憋在了喉咙里。

想关切,可她要摊开了说,那他没法子装聋作哑当没听见,这会儿再体贴又有什么用,只不过更令人尴尬罢了。

他下意识的往右边儿让了让:“那边有石桌石凳,坐下说吧,我叫人沏茶上来。”

“不用了。”谢拂却一扬声推辞了,“我过来之前,阿嫂特意交代过,这毕竟是在顾府做客,我来寻你已是不妥,若给人瞧见了,败坏的是我谢氏门风,就在这里说吧。”她说着又唔了一声,“我也没有几句话,说完就走。”

她此话一出,宇文舒心下便咯噔一声。

原以为她听了荀况的劝解,来寻他也是要气势汹汹的警告他,今后再不许做这样的糊涂事。

可是眼下看来

他抿了抿chún角,眼中的欣喜渐渐褪去。

她很平静,那样淡然的语气和口吻,令他不安。

她想说什么呢?是从今后一刀两断吗?就因为他算计了她一不是,他算计的,不止一次。

至少谢家人再入建康城这一点,他没什么好解释的。

于是宇文舒呼吸一滞,连带着面色都僵了僵:“那你说吧,我听着呢,你想说什么,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你的心意,先前表过,我姑且听之,如今事情发生了,我谢氏子弟绝不是矫情纠缠的,你当初若只是为了利用我而亲近谢氏,今日就老实与我说,我便当你从前的那些话,从没说过。”谢拂松开缪云的手,用眼神示意她稍退几步,而后才又道,“只是你这样利用我,叫我很是着恼,我不管阿耶与诸位兄长是如何看待你,在我谢五这里,你再不是我的朋友,打今儿个起,咱们各走各的路,你要登高台,同我没有半分关系,听得明白吗?”

“我自然不是哄你的!”宇文舒很是急切,一步跨上前去,手臂一抬,就想要往谢拂的肩膀上搭过去。

谢拂一拧眉,闪身退开来:“说话归说话,不要与我动手动脚的。”

宇文舒一瞬间怔住,手臂悬在半空中,许久之后,才讪讪的垂回了身侧去。

谢拂太过于冷静了

他咬了咬牙:“阿拂,你生气,要打我要骂我,我都认,绝不还手,也绝不会告你的状,你别这么着成不成?我做错了事情,你要给我认错的机会”

“我凭什么给你这个机会呢?”谢拂歪了歪头,面上仍旧是波澜不兴的,“你别说这些。我只问你,你既说不是哄我,那当日官道上,你那副后悔神色就是真的,对吗?”

宇文舒提心吊胆的,哪里敢不顺着她的话说,便不敢再多说旁的,一味的点头:“自然是真的。我刚得知你要入京时,不曾将你看在眼里,所做的一切布局,都不过是为了今日而已,且我料定,两浙事发后,你二兄不会也不敢把你留在建康城中,所以我这一盘棋,一定能走得通。只是我自己都没想过,之后所以官道上你那样气恼的来质问我,我是真的后悔了的。”

谢拂哦了一嗓子,淡淡的:“既然如此,我三兄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了你又如何呢?我们不过是怕你沉不住气,到时候又要胡闹”他想说她胡闹,却见谢拂一眼横过来,咳了一声,忙改了话锋,“你若不依,我们还在山yīn,真闹的人尽皆知,建康中一旦先一步得知消息,那我的一切布局就全都白做了,且你二兄更怕的,是你的一时糊涂,将所有矛头都引到谢家身上。”

其实说来说去,他还是为了这盘棋。

三兄的事情,她要是声张起来,在那时的情形下,他怕孔祥嘉或是魏灵派人监视沈宅,又怕宅子里本就有他们安排的人,到时候知道了三兄入京是阿耶授意,不必多想,也会觉得阿耶这是要择主追随宇文舒,此事若为宇文聪得知,且不说对谢氏好与不好,至少对宇文舒来说,是大大不利。

他先前筹划了那样多,为的就是抓住宇文聪的铁证,彻底断了宇文聪的后路。

如果宇文聪知道他很可能已有了陈郡谢氏这样的助力,庾子惠与他所献之计,大约他就要好好的盘算一番。

而盘算到最后的结果,就是决计不会再用了。

荀况说,那块绢帛上,宇文聪将两浙贪墨案详尽写了下来,且放心大胆的落了自己的名字。

她想想也觉得不难理解的。

宇文舒手上有什么?不过是些情报网,再有一个庾子惠,一个虞放舟,颍川庾氏至少不是全追随他的,而会稽虞氏常年在山yīn县中,真想在京中搅弄风云,分量大约还是不足。

宇文聪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宁可放手一搏,是因为不忌惮这样的宇文舒,更不怕他回京之后真的告御状,因他笃定,没人能在那块绢帛明确落有宇文舒名姓之时,捞得起宇文舒这个人。

可是若有谢氏追随宇文舒左右,那么一切,就大不相同了。

阿耶在朝中是什么样的分量,她再清楚不过了。

前世里就因为宇文郅并非陛下心中那个人选,陛下宁可拔除谢氏,致使陈郡谢氏一门凋零,都不敢放任阿耶用行动去表明他究竟会不会跟着宇文郅的脚步。

陛下是贤君明主,他认定了宇文郅不堪大任,为了大晋的千秋万代,他只能舍弃谢氏一门,更多的,是舍弃阿耶。

想通了这一层,谢拂的脸色就有了些许森然意味:“说到底,你怕的不过是宇文聪知晓此事,又仗着我二兄怕牵累谢氏,才将此事死死的瞒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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