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急火攻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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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二人立时如遭雷击,定在了座位上,甚至于连再发脾气的力气,都提不起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当日怕谢拂知道了要闹将起来,所以三郎入京的事情,是一直瞒着她的一直,瞒到了今天。

荀况话里有话,没挑明了说,可也差不离。

谢潜只觉得心下惶惶然。

她如今认定了受到了蒙骗,宇文舒和庾子惠两个人在这件事情里,是利用了他们谢氏的。

他其实到觉得无可厚非。

所谓计谋,不就是相互利用的吗?最开始的时候,他不也是因为宇文舒那一句愿帮他保孔魏,才跟宇文舒和荀况交换了信息的吗。

可是在谢拂看来,就一定不会这样想。

三郎一旦进京,又是为两浙案,且按着阿耶的意思,是叫他入京想办法钳制住元长庚的,以免元长庚在建康里动手脚,等他们回京时,摆他们一道。

这样一来,三郎便立时站到了宇文聪的对立面去,可是宇文郅那个人

阿耶此举动,其实已经很大意义上,偏向了宇文舒了。

谢拂一旦得知,更会觉得宇文舒这次获利不小,简直可以说是大获全胜了。

一直想得到的陈郡谢氏,如今的确开始偏向了他,又能彻底断了宇文聪的后路,还把宇文郅一个天大的把柄捏在了手心里。

他几乎不敢想象,她若知道了,会是个什么样的景象。

荀况一语惊醒梦中人,他还在这里同庾子惠争论不休,岂不知最该做的,是尽快安抚好谢拂。

他不能留在刺史府,他要立刻回到顾家去!

谢潜实在放心不下,便一面想着,一面已经起了身来。

荀况几乎是同一时间跟着他站起来的,一把就拦住了他:“我说了,谢大夫是陛下钦点的人,这件案子,要你来主审才行!”

他说话从来客客气气的,今次却态度极其强硬,硬是攥着谢潜一条胳膊,把他按在原地似的。

谢潜挣了一把:“你叫我如何放得下心?”

“谢娘子那里,我去劝。”荀况毫不退让。

谢潜一楞,突然又想起了荀况先前做过的那些事,面上闪过一丝犹豫迟疑。

他的反应没逃过荀况的眼睛,荀况扬了扬chún角:“吴县一场戏,我也是不知情的人,只要与娘子说开了,她会信我,我出面来劝她,会更好些。”

荀况说完了,像是怕谢潜仍旧不放心似的,又紧接了一句:“谢娘子在盛怒之下,若谢大夫一定要回去相劝,就不怕她口不择言,说你已经心向三殿下,所以才处处维护,连谢三郎入京之事,都愿意替他辩解分明吗?”

谢潜一拧眉:“你可是实打实要追随三王的人。”

“可当日劝她别替三殿下出头的人,也是我。”

“你”

谢潜仍旧觉得不妥,可是门外已有衙役来报,说是徐将军带着人犯已经进了刺史府大门了。

荀况噙着笑,在他肩膀上压了一把,又转而去看庾子惠:“令贞兄,此事你与三殿下理亏在前,且谢大夫又年长于你,你就不要再与他呈口舌之争了吧?”

庾子惠与他拱手一礼,满面羞惭:“自该如此。”

荀况便放下心来,谢潜本就不是无理取闹的那种人,跟庾子惠争辩几句也不过因为着实气恼,只要庾子惠不反驳回去,他自然不会总抓着庾子惠不放。

于是在谢潜没来得及再阻拦他之时,他垂下手来,略一拱手,闪身便往堂外而去了。

却又说宇文舒那边疾步出了刺史府,一路大步流星,所过之处,简直如疾风吹过一般。

至于府外时,他只翻身上马,连亲信随从一应也不管不带,策马便向着顾府方向疾驰而去。

他心中挂念着谢拂,如今满心满脑都只她一个了。

他知道谢拂是个倔脾气的,庾子惠说的那番话,实在叫他害怕。

她在城门口是那样的表现,分明已经是怒不可遏,又急火攻心,所以才会一直按着xiōng口。

也不知顾彦之会不会察觉出她的不对劲,有没有给她请大夫,更是不知她那个脾气,肯不肯看大夫。

他此时回到顾府去

宇文舒心中是百感交集,有千万个念头闪过,就在这样复杂的心情中,顾府大门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翻身下了马,一撩长衫下摆,三步并作两步就跨上了踏朵。

门上当值的小厮见了他,一时要凑上来献殷勤,却被他的神色跟镇住,无措的呆在了原地,哪里还敢凑上去半分。

宇文舒只当没瞧见似的,自顾自的就入了府去。

宇文舒没能见到谢拂,一开始是阿笙出来拦了他,可是他不听,还是要见谢拂。

阿笙终归是个做下人的,主子交代的话她带到了,可宇文舒不听,她也没法子,又见了宇文舒几乎是想硬闯进小院子的,更是吓坏了。

她不敢推搡宇文舒,便只好拦在门口,半步都不退:“殿下,殿下您容奴婢进去再回一声吧,我们夫人也在,女郎这会儿也没梳妆,您怎么进去呀。”

宇文舒这才站住了脚,旁的倒还好说,可谢拂妆容不整,怎么见人?

他心下再着急,总不可能败坏她的名声。

于是他冷下了脸:“你去。”

然而他却并没有能等到谢拂,站在这处小院子门口等了约莫有一盏茶工夫的宇文舒,听见了身后有脚步声,焦急又带着欢喜的转过身来:“阿”

“三殿下。”

“魏夫人,怎么是你?”宇文舒眼中的亮光,一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魏姒同他做了个礼,却始终保持着所谓的安全距离:“我本不该来见三殿下,只是叫阿笙来劝了殿下回去,殿下不听,我只好出来了。”

“魏夫人,阿谢五她怎么样?我听子惠说”

“庾令贞在吴县?”魏姒吃了一惊,他话都没说完,她就已然问出了声来。

宇文舒倒是一怔:“怎么,谢五她没有告诉你吗?”

魏姒摇着头:“她哭着回来,一直喊心口疼,我问她是如何,她却只字不言,顾家郎君请了大夫来,说她是急火攻心,开了方子,叫好好休养。方才三殿下急匆匆的来,我前后思忖,只怕她目下这样,与殿下脱不了干系,这才让阿笙来拦人,眼下殿下又说起庾令贞”她贝齿轻咬下chún,语气虽还平和,可面色却十分不善,“我更不能叫殿下见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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