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改变主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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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是谢潜明显不领情,也不认他的这番话。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他那样的神情,吓的荀况都噤了声跟在一旁,连劝都不敢开口劝。

谢潜嗤鼻不屑,冷哼着说:“她年纪小,张牙舞爪的逞英雄,殿下心里却也没有分寸吗?到了这时候,我也已经没法子再叫她把玉蝉还给殿下,只是做兄长的,难免要问殿下几句——”

都到这时候了,还有别的人可用吗?

不是心腹不能做这个中间人,事关紧要,连他都不敢冒这个险。

那庆俞呢?

他从小就服侍宇文舒,可以说两个人是一起长大的,两日后的宴会之上,若是不见庆俞的身影,宇文聪势必立刻起疑。

其实顾齐倒是可选,但又要与他好一番解释,通安客栈是怎么回事,他们到吴县又是怎么回事,且他若是怕宇文舒以此事为契机,拉着他靠向三王这一面,就又未必会帮忙了。

阿拂,显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可是,她的安危,宇文舒又考虑在内了吗?

谢潜眉峰高耸:“殿下既说了变数之一,是二殿下和陆东楼敢不敢派兵闯顾家,那难道就没有想过,阿拂要出门,势单力薄的一个人,如果他们派了人,监视起顾府,又怎么办?如果殿下还在担心他们会兵破顾家大门,就足可见,在顾家之内,他们忌惮的是吴郡顾氏的名头,绝不是顾家有这个实力,可与都督府的兵马相抗衡。”

既然顾家无力与之相抗,又拿什么护谢拂十分的周全?

谢潜的意思,宇文舒听明白了。

可他也无法,这本就是一场豪赌而已。

他苦笑着,目光灼灼的望谢潜:“你以为,我就很愿意这样吗?如果我还有别的选择,绝不会叫她以身犯险。只是左右权衡之下,也只能狠下这个心来——你我都知道,我们这些人,聪也好,陆家也好,都是不敢下杀手的。”

若不出人命,陛下为全颜面,也许不会把事情全部告知天下人,宇文聪的那部分,能淹下来的,就淹了,到时候发落出去,可性命无虞,富贵大抵也不会散落了。

可是出了人命的话

这些话,不必宇文舒说,谢潜早就知道。

可无性命之忧是一回事,如果真的被他一语成谶,陆东楼派人监视顾家,要抓阿拂到陆家去,总不会是客客气气的请吧?

还有阿拂的那个脾气她从小没受过委屈,没受过气,谁要在她面前指手画脚或是趾高气昂,她的气焰,就一定会更盛。

这叫他如何能够放得下心来。

他便动了嘴角,讥讽嘲笑的话,甚至都到了嘴边。

荀况却一扬声,及时的拦住了他:“横竖已经这样了,你说的再多,也是无济于事。他也有他的没办法,虽不指望你能体谅,可这抱怨,也要有个头啊。”

谢潜的话,一根刺似的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又不知道再怎么说出来。

荀况到底是个外人,之前有些事情上,他虽也是很有心有意的提点阿拂,可终究还是个外人。

没有骨血相连着,关切就到不了骨子里,这是人之常情,他也不好说荀况的不是。

但这几句话,还是相当的刺耳。

合着宇文舒连问都没问过他一声,就把他妹妹推到这样的风口浪尖上,到了事前,他连数落两句,都不成了?

而且最叫他恼怒的,也并不只在于此。

宇文舒什么心思?别说是他了,连阿姒都看出了端倪来,为这个,还试探过阿拂好几次。

他喜欢阿拂。

他的喜欢,和宇文郅的不同,虽然也炙热,可他会把火焰拢向自己,绝不会烧到阿拂身上去。

但就算是这样,遇上了事,他还是能够将阿拂置于险境

谢潜心头一凛,并非是他听不进劝解的话,只是对他来说,这种事,就已经是凶险万分的了,根本就不是他妹妹该涉足的。

他不想因此就否认了宇文舒的感情,可是却终究心下不受用。

本想听了阿姒的劝,对他们两个人,听之任之,不再chā手。

然而宇文舒这样的做法,叫他怎么能够撒开手呢?

阿拂近些时日以来,是有很大的进步,头脑也比从前灵光多了,眼界更开阔,想的算的也更深。

可跟宇文舒比起来,她仍旧是单纯的如同初生婴孩那样。

谢潜紧了紧手中握着的缰绳,心中定了主意,眉眼处仍旧清冷,却没再开口责问宇文舒什么。

宇文舒心里也不好受,这阵子不愿意提也不愿意想的,最多的就是谢拂的这码子事。

谢潜字字句句都在扎他的心,他又理亏,又觉得自己做的是不对,不能冲谢潜发火,就只能埋怨自己无能,骂自己不能想出更两全的办法。

可是突然间,荀况一句话,真叫谢潜闭了嘴,一个字都不提了。

他又觉得很诧异。

这不是谢潜的风格吧谢家人护短出了名的,谢潜当初,还有今日,没直接跟他动手,其实都算是客气的了,怎么还叫荀况三言两语的,就把话全收回去了呢?

他狐疑的打量着谢潜,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你在想什么?”

然而回应他的,却只有谢潜的一声冷笑。

他一时气结,又不得纾解,呼吸急促的大口喘气,缓了半天,才稍稍平复下来。

荀况看在眼里,又是无奈,又是苦涩。

他对谢拂不是没感情,或许不如宇文舒那样深,也或许,这种感情,只是因天命如此。

可他的感情,说到底,也是感情呐。

偏偏是“爱而不得”,如今好了,不光是爱而不得,他还得替别人周全呢!

若是有机会再见清虚道人,实在该叫道人替他好好地再批一卦,看看是不是他前世作孽太深,今生是来赎罪的。

三个人心思各异的工夫,顾府的朱红大门,就已经出现在了眼前了。

顾齐的羊车停了个稳稳当当,他自车上步下来,又踱步到后面,是来迎宇文舒的。

宇文舒翻身下了马,鬼使神差的,竟先扭了头去问谢潜:“魏夫人和女郎那里,是单引到后面进府,还是请下车来,与我们一起进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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