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疑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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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虞放舟颔首道了一声是,眼中竟也不知是在酝酿是什么。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他平静了许久,似乎是定下心神来,之后才跟着又说:“bào乱本来就是他们安排人挑唆起来的,这一点三殿下若是不信的话,等殿下随行的侍卫归来,大可问一问他们。”

这话原也不错,究竟是普通百姓,还是受过训练的兵,他们这些人也许没法子分辨出来,但是虞放舟还有那些侍卫,是一定分得清楚的。

宇文舒没反驳他,可是也没立时点头,只是示意他:“你继续说。”

“魏承延杀或是不杀,这要看他们敢不敢真的冒最后的那个大险,而且在我看来,他们未必会杀了魏承延——事情已经bào露了,就算现在杀了他,也无济于事,还更会惊动了陛下。我料想他们要的,也无非是魏承延手上的东西,没有了物证,将来红口白牙,漂亮话谁都会说。”虞放舟挑着下巴,“他们现在最应该稳住的,是三殿下和两位郎君。”

荀况眯着眼,扬声问他:“我们?”

“难道不是吗?”虞放舟呵笑一声,“三殿下和两位郎君如果咬死了不松口,两浙的事情,八成是没法子善了了。我所知道的,当日二殿下到吴郡,领的是赈灾的旨意,而非查案。不过你们此来,是在谢大郎回归陈郡后,也就是说,陛下在此时,是已然知晓了两浙贪墨案情的。”

宇文舒下意识的看向谢潜,果然同谢潜的目光碰了个正着,两个人皆是不由感慨。

“所以聪和陆东楼他们,也应该能够想到这一层。”宇文舒平声长叹着,“抓走魏承延,是为了引我们到吴县,而引我们到吴县,无非是想叫我们闭嘴。”

虞放舟敛了笑意,点点头:“不过殿下也不用紧张,痛下杀手他们是不敢的。”

谢拂吞了口口水,心说他们当然是不敢。

宇文舒,她二兄,还有荀况,并非是魏承延可比拟的分量。

他们三个人,但凡在两浙折损分毫,宇文聪那些人,原本还能做成的活路,就全都不复存在了。

“所以他们应该在吴县布置好了天罗地网。”荀况唉声叹气的,“我这回跟着到会稽郡,才是倒霉。”

宇文舒一眼白过去,没搭理他,反倒又问虞放舟:“那如果我们不去呢?”

“殿下会不去吗?”虞放舟噙着笑,“魏承延毕竟是重要的人证。其实我今日所说的,殿下和谢大夫心中,也存有疑影儿吗?这一切,都只有魏承延本人,才能够解释得清楚。辨黑白,明忠jiān,他是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殿下会放着他不管吗?还有二殿下——如今大家算是撕破了脸,三殿下会一味的躲避吗?”

当然是,不会的。

这是拉下宇文聪的绝好机会,早在建康城中时,他们就讨论过这件事了。

连谢拂都知道,将脏水全都引到宇文聪的身上,为上上之策,他又怎么会在这时候,选择退缩呢。

哪怕如今的吴县如龙潭虎xué,他也一定要闯上一闯的的。

荀况一直在盯着他打量,此刻被他眼中的坚定震慑到,干咳了两声:“吴县当然要去,但是殿下随行侍卫仅留下了五十人,难道带着这五十人去吴县吗?”

“殿下如果信的过我,大可以先行动身,从山yīn到吴县也不过两三日的车程。我这就派兵到余姚和句章,将殿下的侍卫撤回来,叫他们连夜赶往吴县,与殿下回合。”

荀况下意识的就想拒绝。

虞放舟好像算好了一切,仿佛他们这些人,全都在他的棋盘上,但是对虞放舟这个人,他们却知之甚少。

这样的情况下,贸然的听取虞放舟的意见,显然不是聪明人会干的事情。

果然,连宇文舒也迟疑了。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就在荀况以为宇文舒会开口拒绝虞放舟的提议时,没成想,他却将手边的茶盏微一举,冲着虞放舟的方向往前送了送:“那就有劳虞都督了。”

荀况倒吸一口气,连带着谢拂也是如此,反倒是谢潜,自始至终如冷眼旁观一般,若有所思的目光,在虞放舟和宇文舒二人身上,来回的游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从永宁寺动身离开,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虞放舟送了他们出门,又说了好些话,无非是怕一起回城,会引起孔祥嘉的猜疑一类的,便决计不肯与他们同行。

宇文舒似乎根本就不在意,拱手与他告辞,便踏出了寺门去。

谢拂先前是因有虞放舟这个不相熟的人在,一直憋着不敢开口,这会儿出了门,她就再也憋不住了。

她原本走的靠后些,是低着头跟在谢潜身后的,眼下三两步疾走,跨到了前面去,一把拦在了宇文舒的身前。

谢潜几不可见的挑了眉,却隐忍不发。

宇文舒低头看她:“干什么?”

“为什么同意了虞都督的提议?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提议,不是吗?”谢拂仰着脸,与他四目相对,“要去吴县,根本就不急在这一时,为什么不能等到侍卫回山yīn,再一起动身?”

“魏承延他”

“他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虞都督也说了,他们未必是要魏郡守的命。”

这个话显然不能够糊弄谢拂,在宇文舒没把话说完的时候,她就已经斩钉截铁的打断了他的话。

他愣了下,无奈的摇头,似乎想上手去拨开谢拂。

谢拂生来倔强,他越是不说,她越是要知道,拦路站着,就是不肯让开。

谢潜从后面踱步上来,大掌揽在谢拂肩头,把她带开一些,却突然冲着宇文舒发问:“殿下从前认识虞放舟?”

宇文舒面色如常:“何以有此一问?我从未到过会稽郡,也从未见过虞家人。”

“是吗?”谢潜嗤笑一声,“那大约是我看错了吧。方才见殿下和虞放舟眼神交汇,还以为你们二人是心照不宣的认同了什么事情。”

宇文舒那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神色,一瞬间有了些许的松动。

他虽然掩藏的极好,可是谢潜有心,仍旧捕捉到了一丝。

究竟是为什么呢?

谢潜心下困惑不已。

宇文舒说的是不错的,他从未到过会稽郡,更不可能见过虞放舟,可是今日他表现出来的,和虞放舟之间的那点牵扯不断的联系,明明是能叫人感受到的。

这一切那间客栈?

谢潜垂下眼皮,盖住了眼中的一切情绪,带着谢拂让开路:“殿下既然说没有,那就没有吧。我们现在回沈宅收拾东西,即刻动身,赶往吴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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