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办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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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我一时气糊涂了,你别放在心上。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如果换了是别的什么人,宇文舒决不会当着人前去道歉。

他再怎么随和,也是皇室贵胄,从小骄傲惯了,也尊贵惯了。

一向都只有别人捧着他,从没有他向人低头的时候。

可面前的人,是谢拂,是他心心念念要捧在手心里的人。

她眼圈儿红一红,语气再稍委屈些,他觉得心都要被揉碎了。

他眼底闪过懊恼,刚才真是

谢拂抿紧chún角,撇开脸:“我没什么,还是说正事吧。”

谢潜本来还想再替她说几句,好好熟络数落宇文舒来着,可没料到这丫头自己话锋一转,把这茬直接就给揭过去了,他要是再提,倒显得他小肚jī肠,斤斤计较,岂不是成了小题大做吗?

他面色冷三分,有些恨铁不成钢。

宇文舒心下更柔软,可是谢拂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再去说什么赔礼道歉的话,倒显得矫情。

荀况一颗心跌回肚子里,看着他们也不闹别扭了,强压下心中的不快,扬声问:“那现在怎么说?先送信回建康把庾子惠控制起来吗?”

谢潜却摇摇头:“怎么控制?在山yīn县,我们可以监视孔祥嘉,可以监视魏家甚至是虞家,但是到了建康城,连我们都不能那样放肆。庾家也不是好招惹的,更何况我阿婶那里”他说着,干咳两声,“另有一条,庾子惠对通安客栈的事情了如指掌,一旦被他察觉了,一定会立马揭发此事,鱼死网破虽然不至于,可是也足够叫三殿下焦头烂额。如今我们远在山yīn,万一大王在御前进谗,这个烂摊子,你来收拾吗?”

“那就由着他张狂了?”荀况捏了捏手掌,似乎很是愤愤不平,“这封信,你不写,我来写。你们谢家和庾家走的近,我们荀氏却与他们没那么深的交情。旁的不提,单盯着一个庾子惠,家君还是办得到的。”

“这法子并不可行。”一直没开口的宇文舒,此时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开口否决了他的提议。

荀况气结,眉头紧锁,久久不能舒展。

谢拂看他有些不高兴了,柔着一把嗓子开口劝:“这话不假的。现在是他拿着我们的把柄,虽不致命,却足以叫人重伤,人家说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他?而且”她说着,怯怯的瞥了谢潜一眼。

她才被宇文舒呵斥了两声,谢潜心疼得不得了,见了她这幅怯懦的模样,哪里能看得下去呢?

于是他叹着气同她说:“你想到了什么就直说,我不骂你。”

谢拂这才稍稍安心,苦笑一声:“而且你说的准,他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家吗?我虽然知道庾家大兄不会是这样的人,可是可是我从前也觉得,庾子惠不会是这样的人。说到底人心隔肚皮,谁也看不清楚谁的。”

她说这话,宇文舒听着,也不知道怎么的,莫名感到一阵凄凉。

他想着自己曾说过的那些话,想许她的万里河山,可是今天,却冷眼相待,恶语相加。

宇文舒抿chún,动了动嘴,刚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谢拂眼尖的很,瞧见了他细微的动作,连忙开口,打断了他所有的话:“所以还是别轻举妄动比较好。你想啊,字条能一路送到我们手里来,说明从我们出建康,他就一直盯着我们的动向了。这件事情,绝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完成的,而且这件事,我觉得,大王和二王应该都不知情。”

“为什么?”荀况叫她说的有些懵,下意识的就问出了声来。

“二王远在吴县,书信往来也要好几日时间,如何与他联系的这样密切,这样快?”谢拂没好气的白他,仿佛觉得他这样的人,压根儿不该问这样的话一样,“至于大王嘛,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如果是他要警告人,不见血不罢休,绝不是字条这么简单。而且字条明明白白写了通安客栈,如果是他和庾子惠联手,那表示他已经知道客栈的存在了,可是事情过去了这些天,建康城并没有旨意下来,也就是说,陛下还不知道这回事”

她后话没说话,荀况就了然的哦了一声,把她的话接了过来:“如果是大王,只怕早就闹到御前去了。”

谢拂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可是,这就难办了。

拿不准庾子惠到底是哪头的是一回事,整个庾家是个什么态度,他们更吃不透。

如果贸然的让人监视起庾家,庾子睿可不是个吃素的。

再加上如今他们都离京了,谢泠办好些事儿,说不定还要跟庾子睿去商议。

他们暗地里监视人家,明里还要去找人家办事儿,这未免也太不厚道。

谢潜左手指腹一直在石桌上轻点,此时眼中一亮,手上的动作,也收住了。

谢拂咦了一声,望向他:“二兄有主意了?”

谢潜chún边扬起弧度来:“我倒是有个法子。”

宇文舒知道他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不是极好的办法,他不会这时候贸然松口,于是开口问他:“什么法子?”

“我这就写信送回陈郡,让家君向陛下推举三郎入京。”

“三兄?”谢拂眨巴着眼睛,有些不大明白,“这样做的意义呢?现在的建康城就是一滩浑水,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我们都弄不清楚头绪,这时候让三兄入京,他能有什么办法?”

“你别忘了,庾子惠同我们谢氏子弟中,走动最多的,就是他。”谢潜一挑眉,却是转而看向宇文舒,“我会把庾子惠的事情对家君合盘托出,等三郎入京,叫他去庾子惠虚实,另外还有庾家——他这时候入建康为官,如果庾子睿心中有鬼,就一定对他诸多防备,可他如果是xiōng怀坦荡的,就会真心相迎。”

“可是我怎么记得,谢家三郎君,是庶”

荀况一句话没说话,谢潜已经一记刀眼扫了过去,连带着谢拂,都怒目而视。

他摆了摆手:“得,我又说错了话。”

谢家还真是奇怪。

原本他觉得,谯国桓氏捧了个庶子做中书令,这就已经够奇怪的了。

没想到谢家更甚。

嫡出的儿子把庶出的弟弟当一母同胞的看待,眼高于顶的谢家明珠对那个庶出的兄长也是关切备至。

他不得不说,谢家还真是不寻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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