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逼迫(1 / 1)
p谢潜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很有趣,捏了捏她的手心儿:“怎么了?这么苦大仇深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她下意识的拿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无意之中,她竟然会将苦大仇深写在脸上吗?
她无奈的笑了一回:“没什么,只是冷静下来了之后,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庾子惠
她往身后的堂屋看了一眼,距离不近,可也不算太远,她不想叫宇文舒或是荀况再听到此事,这对宇文舒来说,绝对是一根刺,可对荀况而言她拿不准荀况会怎么看,可总之就是不想叫他知道。
于是她松开谢潜的手,换了一副姿态,挽上他的胳膊:“我们回后面去吧,我有话跟二兄说。”
谢潜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堂屋的方向,略一眯缝眼,点点头,倒是没有多说什么,任由她拉着,与她一起往后院去了。
等两个人回到谢拂选好的小院子时,谢拂才打发缪云去煮茶来,又叫瑞珠把人都带下去,自顾自的往院内的四方石头凳上铺了帕子,本来提了裙摆就要坐,临坐又顿了顿,笑着叫谢潜:“二兄来坐。”
谢潜摇着头,背着手走过去,却在旁边儿一张没有铺帕子的坐了下去,冲她挑眉道:“你自己坐吧。”
谢拂这才讪讪的坐了下去。
只是她落了座,没急着开口,谢潜倒是难得的好耐心,也并不催促她。
一直到缪云奉茶上来,谢拂又小声的吩咐她也退下去,这才点了点大腿处,看向谢潜:“二兄还记得宇文舒突然急着要启程的那天吗?”
谢潜脸色微微有了变化。
他当然记得了。
宇文舒行为举止古怪的厉害,他不过多问了两句,他还上了脸。
是以他冷哼一声:“当然记得。”
谢拂干巴巴的笑,吞了口口水,看样子,那天两个人的确是闹得不太愉快啊。
她把茶盏往谢潜身边儿推了推:“其实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谢潜原本要端茶杯的,突然听了她这么一句,手上的动作就立马停住了:“你怎么知道的?”
“宇文舒跟我说的。”她撇撇嘴,一时还有些不太敢看谢潜,唯恐他骂人似的。
事实上,谢潜的确是先恼了一下的。
宇文舒对着他三缄其口,跟他大吵一架都不松口的事儿,一转脸,就告诉谢拂了?
这位圣人三子的心思,越发的明显了,而且他是不是有些太狂妄了?连避讳二字都一点不顾了。
谢潜不由的想起来,那天启程时候的事——宇文舒赶走了谢拂的赶车小厮,自己横在车辕上,与谢拂驾车,而荀况呢,言辞间颇为古怪,无非还是劝他别管得太多。
“啧,我就说他那天怎么跑到后面去。”他咂舌品了品,“都告诉你了?”
谢拂很老实的点点头:“对,都跟我说了。”
然后她眼皮抬了抬,就见谢潜两手一摊,眉眼一扬,分明是叫她老实交代的形容。
她咳嗽一声:“是前一天夜里,有人在他的大帐中留了一张字条。”
她不说还好,此话一出,谢潜先是吓了一大跳。
谢潜这人,少年老成,之后又出任光禄大夫入了建康城,几年的历练下来,更是练就了一身喜怒不露于形色的本事,是以还挺少有人见他脸上的表情大喜大悲,更不要说有这样吃惊到惊骇的时候了。
谢拂嗫哝着:“二兄?”
谢潜手臂略一抬,示意她不要说话。
他当然吃惊,更多的,却是害怕。
有人不动声色的趁夜潜入了宇文舒的大帐中,留下一张字条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大内的护卫在干什么?值夜的小厮又在干什么?
那可是宇文舒,是圣人最喜欢的小儿子。
陛下这才点了名叫宇文舒跟他一起到会稽,他能明显的感觉到,陛下的用意不一般。
把荀况点出来,是为了叫他建功立业,等到回了建康城,官品不会低。
那么宇文舒呢?
邀买人心,在两浙百姓心中树立一个爱民如子的形象——当日这个念头一起,谢潜就已经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了。
眼下听谢拂这样说,他如何不心惊呢?
如果陛下真的是这样的盘算,万一宇文舒出了什么岔子,就算他是谢氏郎君,也无可担待!
谢潜面色铁青:“没有人跟我回禀这件事!”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暗恨那些侍卫们竟这样蠢笨大意。
谢拂舔舔嘴皮:“送字条的人,宇文舒认识。”
谢潜一怔,啊的一声:“熟人?”
谢拂点点头。
谢潜眉峰立时蹙拢了起来。
要是熟人的话那应该是顶熟悉宇文舒的人了吧?或者说,对他们此一行,皆很熟悉,对那些能够贴身护卫宇文舒的大内侍卫们,也很熟悉。
所以这人能够逃过他们的眼皮子,溜进大帐中,留下字条后全身而退。
是谁?宇文聪吗?
可是这个念头一起,就被谢潜自己给打消了。
要是宇文聪的话,大概宇文舒就不会毫发无损了。
“他告诉你是谁了吗?”
谢拂又点了点头,可这回却明显忸怩多了。
他不解,心中疑惑更重:“是谁?”
谢拂挠了挠头,似乎有些焦躁,抬头看向谢潜:“二兄还记不记得,咱们离京之前,四兄说他在茶楼,遇见了两个人那会儿,我还跟四兄争执了两句的,眼下看来我不该不信四兄。”
谢潜嚯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的目光落在谢拂的身上,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几乎是从嗓子里蹦出来的音调,yīn冷至极:“庾,子,惠?”
谢拂抿chún,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就是他。宇文舒特别的笃定,我想他们一起长大的,宇文舒也没有道理会陷害他。而且我后来想了想,宇文舒虽然没说,可是庾子惠的字迹,他又怎么会认错呢?庾子惠让人送字条给宇文舒,一定也是相信,他的自己宇文舒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是他让宇文舒尽快动身往会稽的吗?”谢潜立马就察觉到不对了。
那张字条,一定不可能是单纯善意的提醒。
如果是为了提醒的话,谢拂不会说,她不该同四郎拌嘴——那日拌嘴,分明是为了他们怀疑庾子惠,谢拂替庾子惠抱不平的。
她现在这么说,就是已经相信了,当日四郎在茶楼中所见,就是庾子惠和王岐,且他两个,绝不是偶遇的巧合。
这样的话他沉了沉音调:“他字条上写了什么?他应该不是提醒宇文舒,而是bī迫宇文舒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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