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庾子惠的用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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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车厢内,谢拂一手枕在凭几上,拿手托着脑袋,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她面前摆着几样搞,都拿十分jīng致的小碟子装着,很显然是缪云摆置好的。

此时她挑挑拣拣,捏了块儿糕送到嘴中,细细的咀嚼一番,半含半咽的:“我想这回你是有大麻烦了吧?”

车明显顿了下,她眼中倏尔亮了亮:“我果然猜中了吗?”

“怎么这么说?”宇文舒语气平和,只是语调有些沉。

谢拂听来,便更印证了她的想法。

她来的兴致,心里也有些复杂,宇文舒要真的遇上了大麻烦,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是以她拿糕的手就顿住了,须臾收回来,仍旧枕着凭几,两只白净的小手拍了拍,把手指尖沾着的糕点屑打掉:“因上次你压根就没想着要避讳人,今次却把赶车的小厮和缪云一起撵到了后面去。你一个皇子,纡尊降贵的与我驾车。”她稍一顿,啧两声,“也亏我定力好,要换个胆子小些的,就该扑腾着下车,毕恭毕敬的跪你一回了。”

宇文舒似乎在笑,有极低的几缕笑声传到车厢内,谢拂也一时没听真切了。

许久后,才听他开口道:“你猜中了大半,我的确遇到了些事,不过算不上大麻烦。”

谢拂眉心微蹙:“究竟出什么事了?”

“昨天夜里有人给我送了张纸条。”他说到这里,语气便不怎么柔善了,分明降了温度,透着冷冽,“是偷跑进来的,溜入了我的大帐。今晨起身我见到了压在案上的纸条,才知道的。”

谢拂心下大惊,话语却比她思绪要快:“你怎么样?可受伤了吗?”

宇文舒握着缰绳的手,骨节分明,因谢拂的这句话,顿了下。

急切的关心,一览无遗。

“怎么?怕我伤着啊?”

谢拂轻咬了一回自己的舌头。

叫你嘴快,叫你嘴快!这是个无赖,你还要上赶着送话柄给他调侃你。

她冷哼一声:“谁爱管你死活。只不过是我二兄带着你出的京城,尊贵如你,要是出个纰漏,陛下和圣人才不会轻饶了我二兄。”

“看起来,有人也学足了我的口是心非。”宇文舒语气轻快了好些,听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谢拂不愿与他纠缠这个,反正说来说去,吃亏的都是她,傻子才同他纠缠不清呢。

她欸的一声,扬了扬音调:“说正事儿行不行?”

“好吧。”宇文舒也不bī她,只是开口时,明显是带着笑意的,饶是谢拂看不见他的脸,也能想得到,他一定很是得意洋洋。

他想了会儿,才道:“那张纸条上,写了四个字,叫我不得不尽早赶路。”

他用了不得不这样的字眼,谢拂便感到了一阵压迫感。

宇文舒应当是jīng于算计的,且两浙的这盘棋,他应当早就胜算在手了。

不然当日在谢府,他也不敢那样直言不讳,而且他说他有法子回护孔魏无论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会被人bī到这份儿上的。

“纸条上,写了什么?”谢拂的声音,不自觉的有些发颤。

宇文舒静默了很久,就在谢拂打算再催问他一回时,他却开了口:“通安客栈。”

车厢内一阵叮咣的声音传出来,他吓了一跳:“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谢拂看着发抖的手,再看看面前狼藉一片的小碟子,还有那些洒落掉下来沾了灰的jīng致糕点,突然之间,竟然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通安客栈吗?

这应该是宇文舒藏的最深的秘密,这一点从昨日的争吵,她已经可以笃定。

宇文舒从没有表露人前的话,又是谁会留下这样的纸条?

缪云吗?还是上次他们说话时候,同样也在的赶车小厮呢?

不应当的。缪云不论,赶车的那个小厮,也是谢家家生的奴才,二兄识人是明的,建康龙潭虎xué之地,他当初带到京城的,都是jīng挑细选过的。

可如果不是他们,那又是哪里出了差错?

“怎么会”谢拂有些怕了,“你从前,告诉过别人吗?我并没有”

“我知道你没有说过。”宇文舒长叹一声,“其实有一个人,是知道的。”

“谁?”谢拂几乎是立时就追问了上去。

然而宇文舒却并没有立马回答她,她所能听到的,只是一阵叹息罢了。

是什么人,能让宇文舒这样难以启齿,或者说是他不太想要开口提及吗?

宇文舒的身边,还有什么人,是能够亲厚至此,连客栈的事情,都可以分毫不藏得交底的

谢拂眼中倏尔闪过震惊,满脸的不敢置信。

她,想到了。

庾子惠。

那个在京城中,悄悄与王岐碰面的人,那个从小作为宇文舒伴读,陪着他一起长大的人。

如果是他,那么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如果是他,那能够避开那么多护卫,夤夜溜到宇文舒的大帐中,留下这样一张纸条,就变得那样合理起来。

谢拂捂着xiōng口:“庾家二兄,对不对?”

她分明听见宇文舒倒吸一口凉气,于是她冷笑:“只有他,因与你一起长大,是以你事事都不会瞒他,更拿他当手足看待。客栈的事,你能瞒着天下人,却不会瞒着他,甚至当初经营时,他还帮过你。我说的对吗?”

宇文舒默了许久,最后才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他作为皇子,行为会受到很大的限制,尤其宇文郅一双鹰一样犀利的眼睛,从没有一时一刻是不盯着他的。

经营起客栈这样的势力,的确是他的主意,可从头到尾,很大一部分,都是庾子惠在暗中出力。

人是他的人,心腹也是他的心腹,他也算是留了一手,怕的就是有朝一日

虽然这样的作为,非君子行径,可也是就怕万一,才不得不妨的。

但是,客栈的一切,庾子惠都一清二楚。

也只有他,会以此作为要挟了

谢拂却并不明白,她疑惑问道:“我不懂,他留下这样的纸条,用意是什么呢?bī你尽早启程去会稽?你早到晚到,难道与他有什么想干的吗?他又不”

她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从两浙出事以来,二兄和四兄就一直在怀疑,上京之中必有很重要的人,在幕后策划此事。

不是位高权重,便是士族出身。

而庾子惠在此时

“难道说,他也涉足此案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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