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怀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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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了是了,她怎么会将河南元氏给漏掉了!

元,长,庚。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拂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人。

她前世也同元接触过几次,只是了解不深。

这个人一向与四兄走的很近,可是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年谢氏一门获罪,会稽孔与魏,颍川庾氏,甚至是泰山羊氏的那位郡公,圣人一母同胞的亲兄羊有容,都替谢氏一族求过情。

可是元呢?

谢拂依稀记得,当日出事后,宇文郅和王宜几乎日日都去看她,所提及的那些人中,可从没有河南元氏,更没有什么元!

然而在大康三十八年时,元早已是开府仪同三司的从公之尊。

当初不觉得如何怪异,现而今想一想——建康中还有琅琊王氏,有颍川庾氏,有颍川郡王荀禄,再不济些,还有袁翘芸那个刚正出了名的阳夏袁氏宗子,从公之尊,怎么就偏偏落在了元的头上?

这一切都古怪的厉害。

眼下宇文聪和吴郡陆氏的牵扯一定的了,陆氏和元氏之间,又是那样的关系。

如果说宇文聪在上京,和元没有丝毫的来往,她是打死也不信的!

谢拂猛然回过神来,便再也坐不住了,她竟一时忘记这是在牛车上,腾地就要站起身来。

缪云尚来不及拉住她,她头就已经撞在了车顶上。

这一下撞的不轻,声音很响,谢拂一双眼立时就红了。

缪云吓了一大跳,赶忙扶她坐下去,又见她双手捂在头顶,脸上的表情是痛苦不堪的,便放轻了语调哄她:“女郎把手拿开,叫我看一看,疼得厉害吗?”

谢拂一个劲儿的摇头,咬紧了牙根拼命的忍。

太丢脸了,幸好这里没有外人在,不然实在是太丢脸了!

可她到底没能扭过缪云,捂在头顶的一双手,还是被缪云给挪开了。

头顶撞的地方,已经起了包,好在是她有厚重的发髻,减缓了冲撞的力度,可饶是如此,缪云还是觉得触目惊心。

她几乎不能用手去碰那个地方,她稍一触碰,谢拂就会倒吸一口冷气。

这便是伤的有些重了

缪云眉头深锁,手一扬,在车厢壁上拍了几下:“停车。”

外头赶车的小厮适才也听见了一声“巨响”,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会儿听了缪云这么一嗓子,连忙拉近了缰绳,将牛车稳稳当当的停住了。

缪云提着裙摆,弓着身子外车外去,谢拂当然知道她要做什么,腾出一只手来想去抓她,然而动作没她快,只碰着了她衣袖时,她人就已经出去了。

谢拂无奈的撇嘴,头上又实在疼得厉害,索性把自己丢在小榻上,哼哼唧唧的,试图缓解疼痛。

谢拂的这辆车,原就是行在魏姒车前的,她的车乍然停住,魏姒的车也没法子走。

魏姒因察觉到小车停下,便咦了一声问:“怎么停了?”

阿笙探出去半个身子,同小厮问了两句,才坐回车中来,柔声回她:“前头女郎的车突然停下了,我瞧着缪云好像在郎君那里回什么话。”

魏姒哦一嗓子:“她呀,又瞎折腾。”说完了又不放心,轻搡了阿笙一把,“过会儿你下去看看,瞧瞧是怎么了。”

阿笙欸地应下,眼见她合眼小憩,便将薄毯与她拉一拉,话不在多说。

“撞了头?”谢潜面色一沉,“好好的坐个车,她怎么撞的?”

缪云见他这个神色,便知道他不悦了。

女郎长久以来,在外人面前稳稳当当的,可实际上她根本不是个稳重的人。

二郎君为这个不知道生过多少气,又骂过多少回,可是女郎自个儿不放在心上,撒娇卖痴的,次次都糊弄过去了。

这回还有外人在呢三殿下和荀小郎君同行,她坐在车上不老实,头撞在了车顶上,且撞的相当厉害。

二郎君这个形容,看起来倒像是要发火了。

缪云缩缩脖子,为了不叫谢拂挨骂,她偷偷的看了宇文舒一眼,心一横:“刚才三殿下跟在车外,同女郎说了一车子的话,后来殿下走了,女郎自个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奴婢也chā不上话。女郎突然回了神,腾地就起了身,奴婢拦都没来得及,她就撞了头。”

宇文舒一愣,心说这还怪上我了?可又觉得不对,谢拂既然都想着他了,难不成自己告诉她这么点儿事儿,她就吃惊成这样了?

谢潜横一眼扫过去,又将眼儿眯一眯,打量了宇文舒半天,冷哼一声,在马肚子上夹一下,骑着马往谢拂车旁去了。

宇文舒讪讪的摸鼻头,觉得自己这个冷眼吃的十分委屈。

荀况在旁边儿看着,无奈的摇头:“实则殿下现在不该去招惹她。”

“招惹不招惹的,谢潜也都把我当危险人物了。”宇文舒双手一摊,“名声我都担了,为什么不招惹她?”

荀况呼吸一窒,竟找不出话来反驳他,盯着他看了会儿,缓缓地别开眼去,平复着心情。

再说谢潜骑着马,没几步就到了谢拂的车外头,他翻身下了马,索性上到了车上去。

谢拂还歪在小榻上哼唧呢,突然见了个人进来,起初是吓了一跳,可转念一想,宇文舒应该不会这样没分寸,应该是二兄了

于是她嗡声叫:“二兄。”

谢潜见了她这样,怒意先消了大半,拧眉上前去:“怎么回事?你想什么呢,这车顶有多高点儿?你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谢拂小手拿开,泫然欲泣的盯谢潜,诚然,她是装出来的。

谢潜拿她这幅模样最是没办法,就先服了软:“还疼的厉害吗?随行带的有大夫,叫他来给你看一看?”

“不用不用,”谢拂连连摆手,“别告诉别人,太丢脸了。”

谢潜撩了长袍坐下去:“你还知道丢脸。平日说你多少次,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端庄自持,你要是肯听,也不会在牛车上撞了头。”

谢拂小嘴一撇:“我还头疼呢,二兄别说教了。”她稍稍坐正一些,神色也肃然几分,“我还有个正事,要同二兄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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