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过后再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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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谢拂眼珠子转了几转,脸上挂的更是谄媚的笑,她勾着头侧着身,那模样看起来憨蠢又可爱,就好像她这样做,就能靠谢潜近一些似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潜忍着笑,把她这“耍宝”的作为全都尽收眼底,哪里不明白她是什么心思呢?

于是谢潜掩chún咳了一声:“你只管说你的,我跟你保证,今儿不骂你。”

谢拂这才嗳地应了一声:“二兄觉得,陛下为什么会指派二殿下去赈灾呢?”

谢潜冲着她一挑眉,噙着笑也不说话,分明是在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觉得这很有古怪,”谢拂右手手肘往翘头三足黑漆桌上一撑,小脑袋顺势就靠到了手掌上去,“二殿下以往的表现也不出彩的,且据我看来单从昨日王家宴席上看吧,众人分明都屏气敛声了,他却还端着那样的姿态同荀家娘子搭讪。二兄觉得,二殿下真的适合往两浙去?两浙一向富庶之地,这次出了这么大的灾情,陛下应该很慎而重之吧?”

谢潜chún边的笑意更浓,一双桃花眼弯弯,透着说不清的朦胧美感。

其实谢拂说的都不错,如果他并不知道是宇文聪自请去的两浙,乍然得知这道旨意,势必也要吃一惊的。

可正因为心念如此动了,谢潜才更觉得谢拂与从前果真是不同了。

他想着,便也感慨出了声:“四郎今早过来了一趟,说你比往日懂事了很多,也长大了很多,现而今听你这一派言谈,我们谢家的五娘,果然是知事理了。”

谢拂啊地一声,显然是有些惊诧的。

四兄好端端的,跑到二兄面前夸她做什么?

还有她眼下难道不是在问宇文聪的事吗?二兄怎么又岔开话题了呢?

于是谢拂小嘴一噘,嘟囔着抱怨:“我是正经在请教二兄,二兄怎么顾左右而言他呢?”

“我以为你要问问我,四郎缘何夸了你一通。”谢潜扑哧一声笑了,“你不好奇啊?”

原本被雨水打湿的衣裳,此时贴在身上,凉意逐渐温热起来,那是被谢拂的体温给暖的。

谢拂觉得有些不大舒服,可是一双丹凤眼却眨都不眨的盯紧了谢潜看,然而微拢的秀眉和眼底的一丝不悦,还是出卖了她。

谢潜与她挥一挥手,耐着性子劝她:“既然不舒服,就别杵在我这里硬撑了?”

“我”

“听我把话说完,”谢潜想都不必想也能知道,谢拂肯定一开口还是要逞强不肯走的,是以在谢拂开口之前,他就先截了她的话,“我安排了人去迎你二嫂的行李,大约后半天就能回来了,今日我在家中不外出,你先回去拾掇一番,过会儿我去寻你,有什么话再说清楚了还不行?”

谢拂将目光从他身上收回来,乌珠骨碌碌转了几圈儿,似乎是很认真的在思考谢潜所说的话可信不可信。

谢潜被她这副模样逗弄的啼笑皆非:“非要落下病你才好受?我闲的没事了哄你这个吗?”

至此谢拂才慢吞吞的起了身:“那说好了,我先回去泡一泡,换身衣裳,我收拾好了叫人来请二兄,二兄可不能骗我,不然我”

“不然你就写信告诉阿耶,说我欺负你。”谢潜浅笑着把她的话顺势接过来,还一面做了个“害怕”的姿态,“我呢最怕的便是你与阿耶告状了,肯定不会骗你,快回去吧。”

谢拂这才心满意足,与谢潜端了一礼,往门口而去了。

谢潜叫了服侍的丫头与她撑伞,让一路好生送她回房间去,才后话不提。

回到自己屋里的谢拂,又嘱咐了缪云和瑞珠一番,唯恐谢潜来的时候要细细的问今日她究竟都去了哪里,届时在漏了馅儿。

所以当谢拂换好了衣裳,又听着缪云的话guàn下去一碗姜汤之后,随口打发了个小丫头去请谢潜来,同时,又吩咐着瑞珠把花chā摆到了屋中显眼的位置上去。

瑞珠抱着青玉荷叶的花chā,满脸不解的问谢拂:“花chā在月窗下好好的,女郎把它挪到显眼处做什么呢?”

其实也不怪她多嘴问。

谢拂于屋中陈设一事上是近乎苛刻的,什么东西放在何处,她都有她的布置,倘或下面的小丫头放错了,或是摆乱了,谢拂是要生气的。

从前缪云也问过,都是些摆件而已,与这些死物这样较真做什么呢?

可是按谢拂的意思说,物件虽是死的,可住在屋子里的人却是活的,她把东西都安排好了,自个儿每日回到屋里瞧着都舒畅。

是以谢拂屋里的花chā,日常都是归置在月窗下,又或是她那张半人高的小书桌右侧的多宝阁上的。

瑞珠抱着花chā四处扫了一圈儿,要说最显眼的地方,莫过于这屋中正堂一间,谢拂日常见人时那张大叶紫檀木的矮踏宝座旁边儿了。

可是那个地方右侧是从来不放东西的,左侧是一只三足高凳,上面放着一只缥色大罐。

“女郎我放哪儿啊?”

谢拂扑哧一声就笑了。

瑞珠真是个憨蠢的丫头,不过要不是她这般憨蠢,只怕日常也少了好多乐趣了。

“你就那么实心眼儿,”谢拂眼皮一掀,拢着头发的手蹲了一把,“随便找个地方摆着,等二兄走了,还放到月窗那里去。”

瑞珠有些茫然,抱着花chā不撒手。

缪云在旁边儿看着,嘴角抽了抽,两步凑过去,拿脚尖儿踢了踢她,随手指了一处地方:“喏,去搁着吧。”

瑞珠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过去,拧眉摇头:“那也不显眼啊。”

缪云额头立时多出三条黑线来。

得,这个死心眼儿的,跟她说也说不明白了是吧?

缪云又觉得好笑,又气她不开窍,上了手去接花chā过来:“女郎只不过是摆给二郎君看的,怕二郎君察觉出端倪来再要细细的问,你这丫头好好的做什么去打探郎君们说了什么?要是二郎君知晓了,一准儿不会轻饶了你。”

她一面说着,一面轻移莲步至于堂中双排列开的扶手椅旁,寻了一张稍稍靠前的,将花chā摆在了椅侧的高足几上。

瑞珠后知后觉,惊喜的哦了一嗓子:“怪不得女郎说自个儿去摘花了呢”

谢拂看着她,只觉得无奈极了,心下便只想着,等会儿二兄来了,还是别叫这丫头在屋里待着的好,省得她马虎,再在二兄面前露了马脚便不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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