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吃软不吃硬(1 / 1)
p于是乎谢拂便极其有先见之明的一抬手:“停。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这一声她几乎是靠着本能喊出来的,可是喊完了,一抬眼,发觉庾子婴的脸色更难看了。
谢拂干笑两声,似乎很是尴尬:“那个什么我是,我是有话说。”
庾子婴舒服的靠在隐囊上,车子行的极平稳,她全然不怕会闪出去似的,手上连个扶的东西都没有,环在xiōng前,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谢拂:“你说,我听着呢。”
谢拂也不是真的怕了她,人与人相交嘛,有个不喜欢的如王宜,就自然会有那么几个喜欢的,如庾子婴,如王稚,再比如今天第一回看见却还来不及说上几句话的荀嫮。
对喜欢的人,捧着敬着,那都无所谓——这就是谢拂做人的原则了。
是以庾子婴稍稍板一板脸,谢拂便开始想着如何能够撒娇卖痴的糊弄过去。
这事儿要换到了王宜身上去,你再来看谢拂买不买这个账。
“其实也不是我跟荀小郎君嗨呀算了,”谢拂有些不大耐烦,捏了颗果子往嘴里送,“小郎君长小郎君短的,你听着不烦,我叫着都要腻了。荀况!”她将一颗果子咽下去,顺势咬重了话音,很是坦然的直呼起荀况的名字来。
庾子婴自然是知道这样不妥当的,然则谢拂说的有道理,实际上吧,她听着也觉得有些烦了
谢拂叫了一嗓子,见庾子婴没数落她,稍稍松了一口气:“我没跟荀况商量什么,本来我是打算自己跟过去的,王宜和大王嘛他们从小就一起玩到大的,要放在平时也真没什么,可今天不是有诋毁我那件事在前吗?我只不过是想在众人面前将她的名声坏一坏而已。”
庾子婴不以为然,也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她只平淡的哦了一声,便挑眉问谢拂:“那他是怎么回事?”
“我带着缪云往芍药圃那边去,荀况半道儿就把我截住了,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临了的时候大约是看见宇文舒过来了,他说这事儿他帮我干,然后一溜烟就跑了。”
闻及此言,庾子婴才反手摸了摸下巴,摩挲了好一阵,可仍旧一筹莫展。
她就算不是聪明过人,却一向自诩慧眼识人,可这个荀况她竟有些看不懂了。
要是照谢拂这个说法,荀况就实实在在是在帮谢拂了。
彼时庾子婴为什么要拦着谢拂不叫她去?
那是因为她知道,今天的事情,打从一开始谢拂就身在其中,她不能再去招惹是非了,一旦再掺和到王宜和宇文郅这事儿里去,她自己都得惹上一身sāo,干净不了。
可是谢拂不听啊。
那荀况呢?
她帮谢拂,是出于朋友之谊c亲眷之情,甚至可以说就因为她不喜欢王宜这都说的过去。
可这个荀况的动机就很值得推敲了。
而且这一回荀况弄不好连自己的名声都赔进去,当众醉酒也就罢了,怎么还调戏起娘子了?
庾子婴一对儿乌珠转一转,又亮了亮:“别是看上你了吧?”
谢拂倏尔叫噎的没话说。
合着在外人眼里,这全天下的郎君们,都该一眼就看上她谢拂?
她自认为没那个能耐,不然前世宇文郅也不会那样坑她
“好姐姐,话可别乱说呀”谢拂挪了挪臀,靠向庾子婴身侧移了移,“你要再乱说,我跟二兄告状去了。”
庾子婴咳了一声,别开眼,假寐小憩,不再去接谢拂的这个话了。
只是她心底终究存了个疑影儿。
——荀况真是个奇怪的人。
庾子婴在谢府等了好久,谢潜都没从宫里回来,而且谢泠也不在家,两个人合计着,宇文氏三兄弟还有谢潜和王岐都被陛下传召入了宫,谢泠也极有可能果然是进宫去了,是以大半个时辰过去后,庾子婴就同谢拂告了辞。
谢拂亲自送了她出门,又安排了自家的马车送她回府,目送了庾子婴登车离开后,谢拂才伸了个懒腰,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缪云,去弄点吃的,我都饿坏了。”
缪云笑着应了,等了她一会儿,待她收了势,才上前去虚扶了一把:“女郎想吃什么?叫瑞珠做焖豆子吃好不好?”
谢拂努了努嘴,一个好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身后台阶下,宇文舒特意拔高了三分的声音,就传到了谢拂耳朵里来。
奇怪,一起进的宫,他怎么就先跑到我们家来了——谢拂在心里嘀咕了一声,定了定心神,回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宇文舒。
她分明能感觉到,缪云扶着她的那只手紧了紧。
谢拂忙回握她一把,示意她安心。
宇文舒面色有些铁青,背着手缓步上了台阶:“谢五,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谢拂心说好笑了,我有什么好跟你交代的?
诚然,重活一世她是觉得宇文舒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可这也不代表,在八字还没一撇的时候,宇文舒能这样堂而皇之的追上门来质问她吧?
故而谢拂就拉了拉小脸儿,扬了声毫不示弱的就反问了回去:“我有什么好与你说的?”
宇文舒怒极,反倒笑了起来:“你没什么与我说,那想是有话跟谢潜说了,哦?”
他这话说的很是yīn阳怪气,那个尾音分明是刻意挑上去的。
也正因为如此,谢拂才听出了浓浓的威胁之意。
这个混球,又拿二兄吓唬她!
“我与我二兄有没有话要讲,同你也没什么干系吧?关你什么事?”
宇文舒眼底风云暗涌流动着,他已经在谢拂这里听到过太多次这句话了——关你什么事。
他将拳头捏得死死的,可谢拂吃软不吃硬,他只能强压着怒意,让自己尽量显得平和些:“我不是要来与你吵架的,朝上出了点事,谢潜他们一时还出不了宫,你老实告诉我,今天在王家,你和荀况是怎么回事?还有,我可告诉你,我们进宫时,你四兄就已经在宫里了,今天的事”
他后话没再说下去,便自顾自的收了声。
谢拂微蹙了眉,打量了他半天,却寻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四兄如何先进了宫?今天的事,又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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