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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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他时,他似乎美美睡了一觉,jīng神很不错。这个时候叫醒他是为了让他在6点总统到达之前有时间洗漱、着衣和用餐。

半小时后,“独立”号出现了。它刚一停下,麦克阿瑟就大步跨向舷梯旁,他伸出手来迎接杜鲁门,神态充满着热情和友谊。他并没有向他的总司令敬礼,而是紧紧抓住杜鲁门的右臂,使劲地握手,说了声“总统先生!”

杜鲁门微笑着说:“将军,你好吗?我能在这里见到你感到十分高兴。我等待这次会晤已等了好久了。”

“总统先生,我希望下次会晤不会隔得这么久。”

他们俩人握手时,记者们围了个水泄不通。总统和这位将军举行了近45分钟的私下会晤。麦克阿瑟对他那封给国外战争退伍军人协会的有关台湾的战略价值的信所引起的误解表示了歉意,但杜鲁门使这个话题一带而过。“哦,不要再想它了。”他发现麦克阿瑟这个人很来劲,很迷人。

上午7点45分,俩人开始在岛的东南端一幢一层的混凝土结构的房子里举行正式会谈。杜鲁门脱去夹克,麦克阿瑟抽出他的欧石南根大烟斗。“总统先生,我抽烟您不介意吧?”

“不,”杜鲁门幽默地笑了笑,“我倒想吹到我脸上的烟比别人都多。”屋里的其他人大笑。会谈始终充满着轻松自然的气氛。

在讨论了收复失地和两个朝鲜的统一后,杜鲁门提出了大家都在等待的问题:“中国人和苏联人干预的可能xing有多大?”

“很小,”麦克阿瑟说,“假如他们在头一两个月干预,那还管用。现在我们已不再怕他们干预了。我们不再畏首畏尾了。中国人在满洲有30万军队。”其中部署在鸭绿江沿岸的可能不到10万至12.5万人,而且可以过江的只有5至6万人。“他们没有空军,而我们在朝鲜有可供空军使用的基地,假如中国人想进兵平壤,将会有一场最大的屠杀。”

他没有低估苏联的空军实力,但苏联向北朝鲜派不出地面部队。“其它唯一的联系就是苏联为中国的地面部队提供空中支援。”提供地面支援是十分困难的。“我认为中共地面部队和苏联空军配合是成不了什么气候的。我们最bàng。”

俩人很快便同意发表一份公报,这份748个字的公报赞扬了这次会晤,声称,“完全一致的意见使我们很快结束了会晤。”

“自从我当总统以来,还未曾有过比这次更为满意的会谈。”杜鲁门对记者说。而麦克阿瑟离去时则不愿说话。

在走往机场的路上,麦克阿瑟问杜鲁门是否想竞选下届总统。杜鲁门反问这位将军是否有什么政治抱负。“什么都没有,”麦克阿瑟答道,“要是有哪位将军同您竞争的话,那将是艾森豪威尔,而不是我麦克阿瑟。”

杜鲁门抿嘴笑了笑。“艾森豪威尔对政治还没有入门。噢,万一他成为总统,他的政府会使格兰特政府看起来像一个好样板哩。”

总统登上“独立”号时,将军友好地向他挥手道别。上午11点35分,飞机离开跑道时麦克阿瑟仍在频频挥手。

在威克岛取得的成果,就是在杜鲁门政府和一位其声望处于鼎盛的将军之间建立了一种友好关系。他们并没有认真讨论中国干预朝鲜战争的可能xing。不管事先有无计划,总统通过一位闪耀着光辉的军事英雄身上得到的宣传效果看来颇为得手,而这对几个星期后开始的总统选举却没有任何影响。

第16章 “来了好多好多中国人”

作者: 托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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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4日-26日)

1

在杜鲁门-麦克阿瑟威克岛会晤4天之后,中国第40军黎明时在安东沿着很久以前日本人修建的两座桥跨过了鸭绿江。39军和42军不久也从其它7个沿江地方进入北朝鲜。这时在南朝鲜共有4个军,3个pào兵师和1个防空团。但máo zé dong和彭德怀尚无开战的具体计划。进入北朝鲜的中国军队陆续进入阵地只是为了发动第一次攻击。

美军飞机并未察觉中国军队的过江行动,而且麦克阿瑟和中央情报局都仍然不相信存在中国干预的真正危险。就在他离开威克岛之前,麦克阿瑟还十分诙谐地大声叫着记者们,“跟我们去平壤吧,时间不会很久的!”

在进军北朝鲜首都的途中,尽管一路上得到补给比较困难,但沃克的军队还是突破了敌人在三八线和平壤之间构筑良好的主要阵地。北朝鲜军队慌忙后撤,麦克阿瑟所言其部队将很快出现在平壤并非自吹自擂。

骤雨使道路变得泥泞不堪,左翼盖伊的244步兵1师 [ cdhyy注:原文如此 ] 和右翼白善烨的韩国骑兵1师展开了竞赛,看谁第一个到达北朝鲜首都。

美国全国广播公司的摄影记者琼斯孪生兄弟在路上已奔忙了16个小时,10月16日黄昏,他们终于赶上了进攻日7英里之外的平壤的先头坦克团。从仁川登陆受伤复原后,尤金急于拍摄到更多的战斗场面。

拂晓,在设在校舍里的指挥所外面,热咖啡装满了好几桶。指挥部内,一名上校披着风雪大衣,正在对下属训话。他们要夺取沿途一个叫做沙里院的地方,该地是一个生产北朝鲜大部分军事装备的重要工业区,也是通向北部35英里处的平壤的门户。他们从战俘那里得知,北朝鲜将在这里作最后的强有力的抵抗。

在步兵群前面打头阵的坦克分队接近了第一个目标,一个叫做个屹里(音译)的村子。村子里的土屋棚顶一片火光,里边布满了狙击手。步兵离开坦克,向路两侧的狙击手扑去。琼斯兄弟紧随其后,拍摄着部署在道路边上山脊一侧的部队的行动。坦克开始pào轰山下的隘路,白光闪闪的磷光体飞入那座镇子里。建筑物顿时燃起熊熊大火,却没一个人出来。迫击pàopào弹嗖嗖飞来,但距离太远,无一人伤亡。进攻命令下达了,部队以纵队呈扇形进入村边,坦克在中间隆隆驶过,坦克上的机关qiāng扫shè着边上的街道。步兵一见建筑物里有东西移动就开火。

琼斯兄弟紧随第一排过了镇子边的一座水泥桥,步兵全速冲过郊区进入镇子四周的宽阔地带时,子弹从厚实的桥墩边上“嗖嗖”飞过,站在那里无疑是找死。他们最后到达市郊,尔后进入安全的平地。镇子里火光冲天,在pào火中发出阵阵震颤,支援坦克和步兵把这块地方摧毁为废墟。

部队进展迅速,他们经过的所有村镇都事先遭到了友军飞机的猛烈轰zhà。燃烧的茅屋顶和烧焦的尸体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整整一天,攻击部队一直呼喊着往前冲。在部队攻击的第二个目标迎曦里(音译)的市郊,琼斯哥俩儿找到了盖伊的副师长小弗兰克艾lun准将,他正在与率领进攻个屹里的坦克部队的那位上校聊天。这俩人的模样叫两兄弟以为是正在一起计划开一门学术课程的两位老教授。尔后,准将拍了拍上校的肩膀,弓腰钻进吉普车,上校又爬回坦克的pào塔后面。上校举起一只手,指着下面的大道。坦克纵队继续前进,黄昏之前到达沙里院正南方的小山脚下。突然,他们遭到一个果园里敌人pào火的shè击,一切行动停了下来。

艾lun将军又来了。他跳下吉普,迈着重步生气地在路上走来走去,挥舞着地图大声叫着,“妈的,他们在果园里。nǎinǎi的,把他们从里面爬出来!就让他们死在那里!”

一名英国巡逻兵往前边去了,琼斯哥俩儿带着电视摄像机紧跟其后。当他们接近头一辆坦克时,果园里shè出一排子弹。两名士兵应声倒下,那辆坦克的指挥官脸部受了伤。突击连开始前进,这兄弟俩跟在第一排的后边。距坦克之间有一条沟,苹果树上shè出密集的子弹,他们翻身滚入沟里,安然无恙。

哥儿俩看了看周围的面孔是刚从马来亚丛林里和香港来的英国旅的部队。琼斯哥俩儿听不懂他们讲的土语。这帮人凶猛、傲慢、目无一切,头戴钢盔,还记得海军陆战队里这孪生兄弟俩。这支jīng锐突击队,个个都是职业杀手,没显出多少激情,只是用古里古怪的语言开着玩笑。他们对其又长又宽的刺刀感到自豪,不停地抚弄着手中的qiāng管。一个毛茸茸的列兵对“两个拿摄影机的挺挺的家伙”开了个玩笑,其他人则戏谑琼斯兄弟。但显然他们愿意有这么两个非战斗人员随他们一同进攻。兄弟俩感到很高兴。

打头儿的那辆坦克徐徐前进,以从侧翼给那个排以火力支援。7分钟后,发出进攻那个果园的命令。忽然接到命令,英国军队高喊着猛冲过大道,扑向一座小山。孪生兄弟俩发现在和其他每一个人赛跑。最后,他俩也到了果园,拍摄下了英军迂回穿过挂满熟透了的苹果的树林的场面。树上,鲜红的小苹果随风摇晃。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敌人的尸体,有些被坦克的pào火撕成了几半。有两名北朝鲜伤员“咯咯”地抽搐着,一个英国兵冲他们开了两qiāng。

另一个英国兵从一具尸体下边猛地抽出一支步qiāng,大喊一声举过头顶。不久,在果园的另一头儿,进攻部队被一道树篱所阻,荆棘挂破了他们的衣服,停止了攻击。

山头上敌人的一挺重机qiāng向树篱喷shè着火舌,苹果树的叶子纷纷落下。这时来了一个轻迫击pào小组,小pào弹“嗖嗖”飞向那座山头,英国军队三四个人一组地转移了出去。

孪生兄弟俩爬过军队的封锁线。一名长着淡黄色头发的年青军官缓慢地站起来,喊着部下的俗名。他像一部电影里的英雄一样,命令他们向前运动,夺占并守住那个山头。士兵们猫着腰往前进,如同逆劲风而行一般。qiāng上的刺刀急速地劈着前面树上的荆刺,琼斯哥俩儿举起摄像机,抢拍下英国士兵咆哮着往前冲的镜头。

他们攻击的最后一个目标是山顶上的一道篱笆墙。天蒙蒙亮时,士兵们利用夜色作掩护冲了下去。碰到松软、湿润的地给人以一种奇妙的感觉。这片耕地的lún廓很像他们身体的曲线。大家感到渴了,拿出了身上带的水壶。战斗结束了。

10月17日那天,麦克阿瑟发布了第4号作战令,命令在沃克和阿尔蒙德之间,沿位于三八线到鸭绿江之间的太白山的分水岭划一条界。沃克受命在西部平川向北进攻,阿尔蒙德则在东部比原来宽50-100英里的地区向北进攻。

盖伊师的士气十分高昂,因为据传平壤是这场战争的最后一个目标,他们大家都将在东京过感恩节。由于开了绿灯,盖伊命令他的第7骑兵团在拂晓继续前进。先头营向平壤迅速推进,路程过半却只遇到轻微抵抗。次日晨,另外两个骑兵营开始攻击敌人的侧翼,发现敌已放弃阵地。

在右翼,白善烨的韩国第1师距平壤只剩下8英里了,他由于得到f-80喷气式战斗轰zhà机发shè的火箭的支援而欣喜万分。“这会儿我们至少也有几辆坦克了。”他对《时代》周刊的一名记者说。“这太好了!我的战术就是‘一直向前’ 。我们现在可以像巴顿将军那样进攻了。”在他猛打猛冲的劲头儿备受赞颂之后,他说这部分是因为他出生在平壤。他对他一直留在这个首都的一个妹妹和她的6个孩子感到担忧。

10月18日下午,白向参谋们布署了突破平壤前面6英里处的敌军最后一道防线的作战行动。12团将在美军一个坦克营的pào火支援下,率先在当天晚上向这座城市南部的水上门户大同江大桥发起主攻。另一个团(11团)将夺取平壤机场。

整个一晚上,白的两个团仗打得很激烈,却未能突破由碉堡群组成的强固防线,防线那边是一片平地,有利于坦克和pào兵行动。最后,就在19日东方破晓时,北朝鲜军队开始撤退。白以4个pào兵营和两个步兵团,在美军坦克的增援下,把其强固的战线继续往前推进。美军坦克越过堑壕,粉碎了敌人的机qiāng和步兵。

当白得知大同江大桥已被zhà毁后,便命令11团在几英里外的上游浅水滩涉水过江,他小时候曾在那里游过泳。11团没有遇到任何麻烦,随后向西往这座城市开去。快到上午11点时,2营到达被zhà毁的大桥的北端。

要渡河的盖伊的坦克接近大同江南岸时才发现公路大桥已被zhà毁。3营和骑兵5团没有被挡住。在中午时设法过了河。

美军上岸后,白看到美军坦克营的一名士兵手里拿着一个牌子从桥上走近他,牌子上写着“韩国1师欢迎美骑兵1师。”

“这没什么好夸耀的,”白责骂道。

“我是站在你们队这一边的,”那位美军士兵说,“我为此感到骄傲。我们队赢得了向平壤进军的比赛。”

白是5年前离开平壤的,当时他背着一个包袱,里面包着他的全部家当。现在他作为一支征服军队的指挥官又回到了家乡。这会儿也许是他一生中最伟大的时刻。在向平壤进军的日子里,他每一天,每一个小时都尝到了这种滋味。

在整个平壤城里,基督教教堂钟声高鸣,人群蜂拥而至,欢迎美军和韩国军队。尽管这座首都遭到毁坏,但它依然给人们留下了深刻印象。英国米德尔塞克斯团的列兵朱里安滕斯托尔很震惊地看到,美军接管了几幢尚存的大楼和房屋,驱逐里边的平民,夺取他们的财产。美国军队把不要的东西统统打碎。他们zhà开保险箱,掠夺古画、古椅、钟表和绣制品,把各种各样的战利品装满了卡车和拖车。乘吉普车赶来的美军围起男xing平民,理由是他们是士兵或共产党分子,或是小偷。这些人被夺去了手表和其它值钱的东西。滕斯托尔注意到,大多数军官对他们的士兵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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