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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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为止。”

夙丹宸怔了怔,盯着他瞧。

那张柔美的面容既复杂又淡漠,目光像是在看他,又像是落在远方,白雾蒙蒙,茫然落寞。

瞧来,实在令人心疼。

他咬了咬chún,却也不敢再动。

明明自己才是被欺负的那个人。

兰子卿这才脸色好转,一面伸手一颗一颗解开他衣前的云扣,一面缓缓道:“殿下既不拒绝,臣便当殿下是喜欢的。”

夙丹宸一阵气苦。

“子卿,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

夙丹宸瞧着眸子越眯越危险的兰子卿,不由地胆颤起来。

兰子卿嗤笑一声,轻轻拨开最后一颗云扣。

一片洁白结实的xiōng膛露出。

多年习武的阳刚与养尊处优的细嫩完美相融,以至于他的xiōng膛既不同于文人的柔弱,又区别于武夫过分的刚硬。

兰子卿眸色转深,心口鼓噪地厉害。

“殿下,你的身体好美。”

喃喃失神地贴近身下人光luo的肌肤,眉目间尽是痴狂。

尘封二十八载的yu望,蠢蠢yu动,再不能抑。

人非草木,孰能无yu。

只是他天生断袖,又生xing淡泊,故而一直清心寡yu,二十八载不曾行过周礼。

直至,这个人的出现。

三年前他新登相位,在玉龙阶上,初逢那人。

彼时,夙丹宸站在阶下,一身月白蟒袍,手提一盒月饼,漫不经心地抬眼望他。

那双晶亮无辜的桃花眼遥遥一望,便惹得他失了心,丢了魂。

整整三年,魂牵梦萦。

明知他二人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深堑,

却在他找上门来时,硬狠不下心肠,赶他出门。

后来,更是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好不容易拥有他之后,心却并未因此得到满足。

相反,深埋体内的yu望日渐高涨,愈演愈烈。

不够!

远远不够!

他渴望了这么久,思念了这么久,怎么能只做他口头上的情人。

他要的,是完完整整的他!

夙丹宸被他眼底的疯狂吓住。

“子卿……你、你怎么了。”

兰子卿抬头望他,眸眼深得发沉。

“殿下,臣想要你。”

夙丹宸大脑一片空白。

不久前他“无意”中得知男子与男子若要欢好,是要一人为下,强做女子……

不不不。

这对男子来说,可是奇耻大辱!

他吞了吞口水,难以置信又一脸惊恐地问:“你要我像女子一样躺在你身下?”

兰子卿“呵”地一笑,修长的手在他xiōng前打转,浓密的睫羽垂下,轻轻道:“臣岂敢。”

低下身,chún凑在他耳边,呵气如兰:“臣愿以身侍奉殿下,还望殿下不弃。”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间,如同浸染过□□的水流淌过肌肤。

撩拨至极。

夙丹宸被他话语惊住,一时没了反应。

那股又热又柔的水流连过颈窝,沿着左边的肌肤向下蔓延,最后流淌到xiōng前突起处,轻轻打旋。

身体猛然绷紧。

“子卿,你快放开我。”

一边说,一边不断地挣扎。

兰子卿摇摇头,chún角勾出一个难以形容的弧度,睫羽半垂,轻轻道:“臣对殿下一片痴心,还望殿下垂怜,赐臣□□愉。”

言罢,用膝盖分开他的腿,抬手缓缓解开自己的衣袍。

夙丹宸明白过来他要做的事,心中慌乱不已,连忙嚷道:“你不是说过会等到我完全接受男子的那一天?”

兰子卿顿了顿,轻轻嗤笑。

“臣只怕要食言了。”

“子卿……唔……”

要害被人握住。

“放开……呜……”

夙丹宸知道他心意已决,自己是无法说服他了,不得已之下,用内力挣开了绑住双手的腰带,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便扣住了他放肆的手。

“子卿,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如玉容颜变得苍白。

“臣说过,殿下若是挣开它,你我之间,到此为止。”

夙丹宸一愣,反应过来后怒火丛生,将人推到墙边,不待他有所反应,倾身便狠狠吻住了那张冰凉的chún。

那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他单方面的啃咬。

淡淡的血腥味飘入两个人的chún齿中。

兰子卿像是感受不到痛楚般,由着他胡来,眉目好一阵失神。

夙丹宸盯着他出血的chún瓣,磨着牙恨恨道:“你再敢说一遍到此为止,我就再咬你一口。”

兰子卿豁然抬眸,清雅的面容瞬间光彩起来,整个人好像突然活过来一般。

“殿下,是臣错了。”

他眸中发出某种强烈地光芒,便是在暗色中,也可窥其光华。

“子卿,因为我没有同你说喜欢,所以你生气了吗?”

夙丹宸睁着湿漉漉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今夜格外反常的人。

兰子卿叹了口气,轻轻摇头,“臣不是生气,是害怕。”

“你怕什么?我不是已经同你在一起了。”

“殿下虽然已经同臣在一起,但是喜欢的话不肯说,情人间的事情也不肯做。如此这般,怎不叫臣患得患失。”

兰子卿苦笑道。

夙丹宸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愧疚起来,chún动了动,嗫嗫喏喏:“我……我只是……”

“臣明白,殿下并非断袖,一时难以适应男子,是臣cāo之过急了。”

兰子卿善解人意地接过话。

夙丹宸咬了咬chún,“子卿,你给我时间,我一定可以接受男子。”

兰子卿将他黑柔的发丝缠在手中,绕了几圈,睫羽低垂,掩了墨眸里的情愫,隔了半响后,松开发丝,满目柔情地注视着他。

“臣只望殿下能给臣一个誓言,也好安了臣的心。”

夙丹宸被他眼底希翼的光芒震住,一连串打趣的话生生噎住,誓言不自觉脱口而出。

“皇天可鉴,我夙丹宸在此立誓,今生今世绝不背弃兰子卿。”

兰子卿闭了闭眼,温热的泪光沾染睫羽,开口轻轻喃道:“二十三个字。”

“什么?”

“殿下这二十三个字,已刻入臣的骨血。”

兰子卿望着他,墨眸深深沉沉,好似蕴藏了无尽的情意。

夙丹宸回想了一遍,方才自己所说之言,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三个字。

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愫。

“子卿,你……为什么喜欢我?”

这是他一直以来都想问的。

他既没有为他做过些什么,又不像他那样冰雪聪明,让人不自觉地想要亲近。

实在想不通,他到底喜欢自己什么。

兰子卿拉过薄被将他围了个严实,而后拨开他额前一缕碎发,眸子沉了沉,缓缓笑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夙丹宸怔了怔,反应过来后心口一阵鼓跳。

“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兰子卿chún边透出一抹轻柔的笑意。

“三年前。”

“三年前?”

夙丹宸大吃一惊。

他怎么也想不到,子卿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自己。

可是……

“三年前不正是你初登相位的时候?我记得那时候我俩并无jiāo情,连面也没见过多少次。”

“你怎么会在那个时候喜欢上我?”

“难道你对我一见钟情?”

摸了摸自己的脸,越想越觉得可能。

兰子卿被他此刻的模样逗笑,在他脸颊边亲了一口,顺着他的话,半真半假道:“是是是,臣对殿下一见钟情,见过一面后,便日思夜想,念念不忘。”

夙丹宸一阵得意。

得意过后,又想到了什么似得,忙问:“你这样喜欢我,若是我没有喜欢上你,那你该怎么办?”

兰子卿笑了笑,目光停在远处:“那臣只好强求了。”

威胁也好,禁锢也罢。

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将这个人留在身边。

夙丹宸被他面上一闪而过的狠绝吓住。

兰子卿似乎察觉到他的变化,面容柔了下来,目光盈盈。

“臣说笑罢了。”

夙丹宸这才松了口气,将人搂入怀中。

下身某物顶的腿间生疼。

“子卿,你……”

夙丹宸微微吃惊。

兰子卿笑了笑,“臣非柳下惠,心爱之人就在怀中,如何能坐怀不乱。”顿了顿,又道:“不过臣既然答应了殿下,自然不会再做强求之事。”

夙丹宸瞟了瞟他身下坚硬的地方,小声道:“那你怎么办……”

兰子卿弯了弯chún,蜻蜓点水般在他柔软的chún上落下一吻,然后,起身来到茶桌旁,倒了一杯冷茶,一饮而尽。

一连喝尽了三盏冷茶,方消下满腹yu望。

顺手熄灭油灯,接着月光重回床上,见他yu言又止,一副愧疚的模样,便勾了勾chún,柔声道:“今晚便留下来陪臣吧。”

夙丹宸哪里还能拒绝,连连点了几下头,搂着他躺下,手脚并用,将人搂紧。

“睡吧。”

边说边掖了掖他的被角。

夙丹宸大概是被他折腾的累了,很快便已入眠。

兰子卿握紧他的手,闭上眼睛。

chún边弯弯勾起。

第40章 秋闱

第二天一早,兰子卿便进宫回禀张浦一案去了。

夙丹宸起来后,贴身小厮阿欢打来了一桶水,伺候他梳洗。

“殿下,兰相临走前jiāo代,让您早些时辰去相府。”

“知道了。”

阿欢一面侍奉他更衣,一面又道:“殿下是吃过早饭再去,还是现在就去?”

夙丹宸整了整衣领,转身在阿欢头上轻轻敲了一记,笑道:“本王都不急,你急什么。”

阿欢摸着头,吐了吐舌头,“是奴才多嘴了,奴才这就去准备殿下的早膳。”

说着,转身往外走去。

“等等。”

阿欢回过头。

“殿下有什么吩咐?”

“应大人可起来了?本王同他一起吃。”

“应大夫已经离开王府了。”

夙丹宸怔了怔。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阿欢想了想,回道:“听守门的人说,今早天刚亮的时候,应大夫便离开了。”

夙丹宸心中一阵不解,招了招手,示意他退下。

早膳很快便备下。

他草草吃过几口后,着人牵来马,上马便往相府而去。

开门的阿三经过这几日,瞧出这位三皇子与自家主子之间关系“非比寻常”,当下换上一副笑脸,恭敬地将人迎进门。

夙丹宸抬脚跨入内,转向阿三,chún边挂上一抹笑,打趣道:“你以前对本王可没有这样殷勤。”

阿三脸一红,道:“丞相在书房中。”

夙丹宸听了,便也不再停留,往书房走去。

他如今长跑相府,相府里的规格布置已是熟得不能再熟,不一会儿,便熟门熟路地来到了书房前。

兰子卿正在坐在案前,手握一杆青玉笔,沙沙地写些什么,两侧堆满了高高的书卷。

他神情过于认真,目光过于专注,以至于连夙丹宸走到跟前也尚未察觉。

“子卿,你在写什么?”

兰子卿一惊,见是他,目光柔和下来,搁下笔,不动声色地将写满黑字的白纸往前一推,藏入古蓝色的书底下。

起身为他倒了一杯茶,“没什么,不过是圣上要追封张浦,命臣起草一份诏书罢了。”

夙丹宸接过茶杯,狐疑地看着他。

自己分明看见了“天下城”的字眼。

子卿为什么要说谎。

浅浅啜了一口茶水,在书堆旁放下茶盏,终究是咽下疑问,一脸关怀道:“子卿近来可是公务繁忙?从前也不见你案头堆这样多的书。”

兰子卿勾了勾chún,笑道:“后日便是秋闱,臣身为主考官,不免有许多繁锁之事需要料理。”

夙丹宸在他说话时,被那堆书卷吸引去了目光,随手拿起一本,不待细看,一双修长的手按住了他的手腕。

兰子卿望着面前一脸不解的人,菱chún浅浅抿了抿,勾出一个温柔的弧度,柔声道:“殿下可用过早膳?可否陪臣一道用膳?”

“子卿还不曾用膳?”

夙丹宸微惊。

“臣早早便入宫觐见圣上,回府后又忙于公务,实在抽不出空闲来用膳。”顿了顿,放开手,无奈地笑道:“如今饥肠辘辘,方知自己也是rou身凡胎,离不得这五谷杂粮。”

夙丹宸一阵心疼,板着脸“教训”了他一顿后,牵着他的手便往粥铺走去。

那一堆如山般的书卷却是再也顾不得。

兰子卿由着他牵着自己往前走,听着他一路地絮絮叨叨,chún边透出一抹轻暖的笑意。

余光扫过身后案上的一堆书卷,眉目一凛,淡淡松了口气。

过桥时,忽然听得“咕咕”一声,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飞旋而下,停留在桥柱上。

鸽子腿角处绑了一个灰色的小筒。

是只信鸽。

夙丹宸转过头,望向兰子卿,奇道:“子卿,你府上怎么会落下一只信鸽?”

据他所知,子卿并无亲故,应当不会有亲友飞鸽传书。

兰子卿一双墨眸沉了沉,脸上却是云淡风轻,开口道:“这并非臣的信鸽,想来是它落错了宅院。”

信鸽归巢如老马识途,岂有落错一说?

夙丹宸英眉微皱,想起他先前的遮掩,心中不免疑窦丛生。

难道子卿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兰子卿见了,chún边笑意淡去,以袖掩chún轻轻咳了几声。

“子卿,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夙丹宸听他微咳,再顾不得心里的疑惑。

兰子卿望着那一双充满关怀的桃花眼,心中一阵柔情,轻轻摇头。

“殿下不必担心,臣无碍。”

夙丹宸还要再问,忽听得一阵“咕咕”的叫声,那只停留的白鸽突然动了动,扑腾着翅膀在上空盘旋了两圈后,径直往前飞去。

夙丹宸望着远去的鸽影,呆了呆,脱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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