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发生了什么事情?(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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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想冻出病,装可怜吗?

陆夏的手指,紧紧绞着窗帘的布料,过了半晌,终是放了下来,回了床,再不去看。

席谨衍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也不知。

第二天,一早的飞机,飞往纽约。

陆夏这边,亚当的电话问候了一次,陆夏只说是有私事所以延误了时间,过几天,就过去意大利。

这些天,陆谈和赵清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陆夏主动出房,在院子里晒晒太阳,画画设计,还和赵清唠唠家常。

万瑶每晚都会给席谨衍汇报陆夏的事情,大到今天陆夏出了几次门,小到,陆夏今天吃了什么菜,几碗饭,是瘦了,还是胖了。

陆夏决定飞意大利的前一晚,已经是席谨衍去纽约出差的第六天,饭桌上,陆夏淡淡开腔:“爸妈,哥,我已经决定,要去意大利学设计了。可能会很久见不到你们。”

陆谈、赵清、陆城哲,三人面面相觑。

赵清柔声笑道:“怎么突然就有这个想法?去意大利学设计也不是件小事儿,你和谨衍商量过了吗?”

陆夏低头,数着饭粒,“不是突然,本来应该很早就走了。出了点意外。”

赵清和陆谈对视一眼,恐怕这意外,就是做人流的事情吧。

陆城哲劝道:“妹妹,一个人去意大利多苦,国内一样有好老师可以教啊,这样受了苦,还有我们可以照顾你。”

“是啊,你哥说的对,你一个女孩子家,爸妈都不放心。”

陆夏没再多费口舌。

翌日,燕嫂上去叫小姐起床。

喊了半天,没人应。

打开门一看,房间已经空了,床头留着一封信。

陆夏,终是走了。

席谨衍接到万瑶的电话时,是纽约晚上六点。

“boss,太太今早刚走,订的飞米兰的机票。要我去拦下来吗?”

那头的席谨衍,半晌没声儿,仿佛出神一般。

万瑶又唤了他一声:“boss?”

“不用,由着她去。”

拦得住她的人,拦不住她的心。

万瑶怔了下,电话,已经挂掉。

看着挂掉的电话,万瑶喃喃:“这次,真的要散了?”

陆夏到达米兰,是十三个小时以后的事情。舟车劳顿,还好,有亚当的助理接机。

才不至于,在这座陌生的城市,迷了路。

亚当的助理adela,是个三十来岁的华人女子,很漂亮大方,一如她的英文名,尊贵优雅,很有东方女子的韵味儿。

和陆夏,很谈的来。

亚当是个很体贴的老师,可能大部分原因出于席谨衍,很仔细的安排了住宿,不奢华,但是很干净素雅的单人公寓。

陆夏休息了很久,第二天十点,才醒。拉开窗帘,独属于米兰的温柔阳光,倾洒下来。

她的每个细胞,仿佛都在被洗礼。

是adela来接她的,并非去亚当工作室,而是说:“亚当先生让我今天带着席太太在米兰逛一圈,体验一下米兰的文化,这样更有助于设计。”

顾忌着她还没吃早餐,细心体贴的问:“席太太还没吃早餐的吧?我知道附近有个中式餐馆,要不我们去吃点?”

adela叫她席太太,而非陆小姐,看来,亚当很卖席谨衍的面子。

如斯盛情邀请,陆夏并未矫情的拒绝,而是选择欣然接受。

米兰这座城市,时尚而复古,集合于一身,却不矛盾,相反,很融和。

傍晚时分,adela与她在路口分手,陆夏有点累,好久没这么逛过,心情却很好,夕阳西下,她觉得很美,一身轻松的往公寓走。

快到楼道时,一个挺拔的身影伫立在夕阳下,陆夏抬头,正瞧见那人双手插在笔挺窄版的西装裤兜里,一双清寒幽深的眸子,正瞧着她。

席谨衍站在夕阳下,亦是抿着唇角,不动一步,仿佛等着她走过去一般。

陆夏垂着眸子走过去,对他视而不见,可经过他身旁时,心跳已经不自禁的在加速,不期然的,那只修长漂亮的手,果然握住了她的手臂。

将她强硬的拽进怀里,紧紧抱住,连呼吸都急促着,陆夏正挣扎着,只听见他说:“就这么不想见我?”

他的声音很倦哑,带着某种魔力,她一下子就放弃了挣扎,手臂垂了下来,对他的态度却没多少变化,“你先放开我。”

席谨衍不松手,抱得紧紧,“回答我的问题。”

陆夏一下子被激怒了,他总是这样,自以为是,“是,我不想见你。”

“可我一听见你走的消息,就立刻从纽约赶了过来,到头来,听见的是你这句,不想见。”

陆夏的心,又在不争气的软化。

纽约?他怎么会从纽约过来?

席谨衍松开她,陆夏瞪了他一眼,兀自朝楼道里走,席谨衍在后头跟着,她并未阻止,仿佛默许了一般。

他的眼睛里,有红血丝,看起来,时差还没倒过来。

一直到了屋子里,陆夏开了门,不让他进来,正要关门,席谨衍一条长腿横亘在门缝间,陆夏抿着唇,蹙眉,“你究竟想干什么?”

“进去。”

简练,精短,惜字如金,是他说话的方式。

陆夏一下子就炸毛了,“你能不能尊重下我的意见和想法?”

要她现在若无其事的和他面对面,她有点困难。

席谨衍唇角抿的很深,可深知,这个时候不极端,留不住她。

陆夏,得绑着。

她气馁,松了手,任他进来。

刚转身,席谨衍便从背后圈住了她,他的声音很深沉,透着倦意,“我本不想来见你,可终究放不下。”

他很少说这样类似深情告白的话,陆夏一时无语,不知该怎样回应,他的掌心,还熨帖在她腰上。

孩子的事情,陆夏并不怪他,她也没有在矫情,她只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她和席谨衍之间,有太多的裂缝,难以修补。

“你别说这些了,说了又是做什么呢?让我难受?”

他在放低姿态,他在讨好她,陆夏不笨,能看的出来。

她拨开了席谨衍的手,外面的天色黑了,她煮了一碗面条,很清汤寡水的那种,往他面前一搁,席谨衍有些欣喜的望着她。

陆夏以为他嫌弃,语气更不善,“嫌弃的话,你就走,去外面吃,我这里只有面条可以招呼。”

说着,就要把面条抢回来。

席谨衍怎么可能会让她得手,立刻扶住碗,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陆夏的唇角,不自觉的牵了牵。

席谨衍很快吃完了那一碗面条,陆夏不用尝也知道那面条的难吃程度,抿着唇,下逐客令:“门你进了,面条也吃了,我这里只有一张床,你是不是该走了?”

这里,他应该住不下去的吧,生活那么精致的一个人,哪怕是出门在外,最差也该是总统套房吧。

席谨衍瞧了一眼里面的床,“这床,够大,怎么就不能两个人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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